保安瞅了眼病床上昏迷的影,见他腿上还缠着渗血的纱布,没多问就放行了。
推到医院后门,两个“护工”迅速把影抬上金杯车,车子“嗖”地一下窜了出去,顺着小路往郊区开。
车里弥漫着消毒水和血腥味,影还没醒,眉头皱得紧紧的,嘴里时不时嘟囔着“杀了他”。
开了半个多小时,金杯车拐进一片树林,停在废弃车库门口。
老陈已经在里面等着了,这老头以前是个兽医,后来转行帮道上的人处理伤口,手法糙但敢下狠手,最关键是嘴严,给够钱啥都敢干。
“赶紧弄进来。”老陈蹲在地上摆弄药箱,里面的钳子、剪刀闪着寒光,看着比兽医站的家伙什还吓人。
两个手下把影抬到车库里的铁床上,老陈掀开他腿上的纱布,伤口还在渗血,缝合的线崩开了好几针。
“下手够狠的,”老陈啧啧两声,拿出酒精棉往伤口上擦,影疼得“嗷”一声,眼睫毛颤了颤,没醒。
“陈大夫,能不能让他快点好?”一个手下急着问,“秃鹫哥等着他干活呢。”
老陈白了他一眼:“快好?这伤深可见骨,没感染就不错了。最少得躺半个月,想动刀子还得再养养。”
说着拿出针线,跟缝麻袋似的往伤口上扎,线拉得紧紧的,影的腿肚子一个劲抽搐。
等处理完伤口,老陈又给影打了针镇定剂,嘱咐道:“别让他乱动,每天换次药,要是发烧就给我打电话。”
收了钱,背着药箱就走,临走前还不忘往地上吐口痰:“一群不要命的。”
车库里就剩影和两个看守的手下。其中一个拿出手机,给秃鹫在外面的联络人打了个电话:“人送到了,老陈说得躺半个月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,传来个沙哑的声音:“看好他,等他醒了告诉老子,莫语那条胳膊,我还等着呢。”
第二天中午,影醒了。
一睁眼就看到陌生的车库顶,闻着铁锈和霉味,猛地坐起来,腿上的伤口顿时扯得生疼,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。“这是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