诊所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,混合着草药的苦涩气息,墙上贴着几张泛黄的健康宣传画,角落里堆着几个装满了输液瓶的箱子。
王猛捂着肚子,疼得龇牙咧嘴,刚才被莫语踹的那一脚实在太狠了,现在五脏六腑都跟移了位似的。他一进门就嚷嚷:“医生!快!给我们看看!都受了伤!”
他的几个手下也没好到哪儿去,有个胳膊脱臼了,疼得直抽冷气;还有个被打破了头,额头上缠着的纱布都渗出血来了,顺着脸颊往下滴;剩下的几个不是青一块紫一块,就是走路一瘸一拐的。
老医生慢悠悠地推了推眼镜,先给脱臼的那个检查了一下,动作利落地帮他把胳膊复位,只听“咔哒”一声,那手下疼得惨叫了一声,随即又松了口气——不疼了。
接着老医生又给其他人处理伤口,消毒、包扎,一边忙活一边念叨:“你们这是跟人打架了吧?下手也太狠了,下次可得注意点,这要是再重点,小命都保不住了。”
王猛疼得说不出话,只能哼哼唧唧地点头。他心里又气又怕,气自己没占到便宜反而吃了大亏,更怕莫语追过来,毕竟那人的身手实在太吓人了,跟他硬碰硬简直是自讨苦吃。
等处理完伤口,几个人互相搀扶着走出诊所,巷子里的风一吹,王猛打了个寒颤。他咬着牙说:“妈的,那小子太邪乎了,咱们暂时别去找他麻烦了,先养伤再说!”
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,刚才莫语那几下拳脚带来的恐惧感还没散去,谁也不想再去触那个霉头。
几个人佝偻着身子,消失在夜色深处,真的没敢再去找莫语的麻烦。
卧室里,莫语翻了个身,把被子往上拉了拉,盖住了肩膀。
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,像一条银色的丝带。
他打了个哈欠,眼皮越来越沉,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,呼吸均匀而平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