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服毒了。”徐凤年皱眉。

“留口气就行。”谢无妄盯着东侧竹林方向，“主谋跑了。”

那人确实在最后一刻抽身撤离，速度快得几乎留下残影。但临走前不慎被灶台边沿刮破衣角，一片布条挂在烧焦的木桩上，隐约可见绣着几个小字：“位面聊天群·霓凰直播间”。

“又是她。”谢无妄捏起布条看了一眼，随手丢进火堆。火焰猛地蹿高，烧出一抹诡异的紫色。

“你早知道会有事？”徐凤年走近，低声问。

“李淳罡那一礼太顺了。”谢无妄眯眼，“人心最难收服，一碗饭不可能让天下剑仙低头。有人觉得我们太稳，就得动手打碎热闹。”

“所以你是故意放饵？”

“我只是没拦火。”谢无妄收回目光，“他们以为有机可乘，其实是我等他们出手。”

徐凤年沉默片刻，忽而一笑：“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？ letting it go？”

谢无妄瞥他一眼：“你说啥？”

“啊……没什么，随口一说。”

“少整这些听不懂的。”谢无妄抬手召回玉佩，墨玉表面裂纹加深一丝，隐隐发烫，“系统提示崩坏度破五十了。”

【剧情崩坏度：51%】

【警告：主线偏离风险升高，建议暂停使用限定技能】

他没理会，反而抽出匕首，在掌心轻轻划了一道。血珠渗出，滴落在玉佩上，竟被瞬间吸收，裂纹处闪过一丝猩红。

“用点别的。”他说，“反正今天还没完成中二挑战。”

系统卡顿半秒，弹出新选项：

【是否启用“草船借箭Plus”？当前余额：8700因果值】

小主，

【备注：附带GPS追踪功能，可锁定敌方首领信号源】

“换这个。”谢无妄默念确认。

下一瞬，天空云层翻涌，十几艘由稻草扎成的小船凭空出现，每艘船上插满利箭，箭尾绑着微型信号灯，齐刷刷调转船头，朝东边竹林飞去。

“你这是……借箭找人？”徐凤年愣住。

“借的是因果。”谢无妄迈步前行，“他们偷袭失败，一定会回去复命。只要开口说话，信号就会暴露位置。”

他刚踏入竹林边缘，脚下落叶忽然发出异样脆响。低头一看，泥土中有细微划痕，像是有人拖着重物快速移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