轰——！

婉清如断线纸鸢般倒飞而出，肩伤彻底撕裂，鲜血在空中划出弧线。她撞上残柱，冰晶面纱碎裂，露出半张苍白面容，唇角溢血。

萧寒欲扑上前，却被地面突起的晶石刺穿小腿。他闷哼一声，跪倒在地，手中雷印残火彻底熄灭。葫芦从腰间脱落，瓶塞震开，最后一滴雷劫液缓缓渗出，滴落在地。

液滴未散，与地面晶屑接触的瞬间，凝出一道微弱电弧。电光如蛇，沿着裂缝蜿蜒爬行，直指宫殿东侧深处。

洛尘未动，仅余一缕意识沉在识海最深处。他看见那倒置的香纹在丹田上空缓缓旋转，听见系统残音断续：“……融……灵……引……失效……建议……断连……”

他笑了。

笑声低哑，却带着病态的满足。

“断连？”他轻语，“香若断了，我便不是我了。”

指尖再动，残灰漩涡骤然加速。三色乱流开始向内坍缩，香雾凝成锁链，雷弧化作炉壁，寒气织就底座——一尊虚幻香炉，正在他胸前成形。

香炉口，一缕极细的雾气升起，带着腐朽与新生交织的气息。

炉身纹路，正是那倒置的“往生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