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中一名黑衣人手腕。那人惨叫一声,长刀坠地,袖中竟滑出一块青铜令牌,上刻“嵩山”二字。
全场死寂。
镖师头领瞪大眼睛:“左冷禅的人?!”
黑衣人见身份败露,厉喝一声:“撤!”
“现在想跑?”赵陈轻笑,袖袍一拂,十丈外落叶骤然而起,如利刃般封住退路,“嵩山派改行当劫匪,左冷禅知道吗?”
黑衣人僵在原地,冷汗涔涔。
花满庭恍然大悟:“他们想嫁祸青城派?”
赵陈点头:“余沧海刚被我收拾完,若再背这黑锅,青城派怕是要除名。”他跳下牛背,慢悠悠走向黑衣人,“说吧,谁指使的?”
黑衣人咬牙不语。
赵陈也不恼,伸手在他肩上轻轻一拍——
“咔嚓!”
肩胛骨瞬间错位。黑衣人惨嚎跪地,其余人见状,纷纷丢刀求饶:“是、是费彬师叔的命令!说劫了这趟红货,栽赃给青城派,逼余沧海交出《辟邪剑谱》!”
镖师们勃然大怒:“卑鄙!”
赵陈掏掏耳朵:“果然啊,名门正派玩起阴谋,比魔教还脏。”他转头对花满庭道,“丫头,记下来,回头告诉小赵。”
花满庭默默点头,心想这位前辈嘴上嫌弃,实则处处替青城派善后。
黑衣人被捆成粽子丢在路边,赵陈拍拍手,翻身上牛:“走吧,天黑前到襄阳,还能赶上郭靖家的晚饭。”
花满庭忍笑:“您就惦记这个?”
赵陈理直气壮:“黄蓉的手艺,值得惦记。”
阿弥:“哞!”(翻译:附议。)
---
与此同时,雪月城。
暮色浸染苍山,满城飞花如雪。
李寒衣独立摘星阁,面具下的眸光清冷如霜。十六年了,自青城山一别,那人再未赴约。
“城主。”侍女轻声禀报,“城外有人求见。”
“谁?”
“他说……”侍女迟疑,“姓赵,带了一枝桃花。”
铁马冰河“铮”然出鞘三寸。
李寒衣转身,白衣翻飞如鹤:“让他等。”
侍女退下后,她指尖抚过剑身,冰凉的触感却压不住心头微颤。十六年,足够让剑仙的锋芒内敛,却磨不平那一瞬的心动。
“赵玉真……”她低喃,似叹似怨。
摘星阁下,桃花纷落如雨。
青衣道人持剑而立,仰头望着阁顶那道身影,忽然轻笑:“小仙女,我来了。”
风过无痕,满城飞花骤静。
李寒衣垂眸,面具遮掩了所有情绪:“迟了十六年,一句‘来了’便想揭过?”
赵玉真举起手中木剑,剑格桃花灼灼:“带了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