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补域？”它说，“你以为这片墓地为什么存在？千年前，第一代祭官就是为了‘补天’才建的这座陵。结果呢？他们失败了，灵魂被锁在这儿，永世不得解脱。”

它向前迈了一步。

血雾屏障剧烈晃动，几乎要散开。江临川立刻加压，指环烫得几乎要嵌进皮肉。

“你们现在的做法，和他们一模一样。”守门人说，“带着善意闯进来，最后留下更多尸体。”

林婉突然开口：“那你母亲是怎么死的？”

那人影动作一顿。

“你说什么？”

“我说你母亲。”林婉站起身，直视对方，“你恨活人占据资源？那你有没有想过，死人占着活路，也不公平。”

守门人没动。

但江临川注意到，它的手指微微蜷了一下。
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林婉声音很稳，“你不是祭官。你是被迫留下的。你的家人也被献祭了，对不对？否则你不会在这里守这么多年。”

空气凝固了。

连那些伏地的怨灵都似乎屏住了呼吸。

守门人缓缓抬起手，掌心向上。一团蓝色火焰浮现在它指尖，照亮了整条通道。

“你们只有一个选择。”它说，“进去，或者死在这里。”

江临川看了林婉一眼，又看向陈虎。

陈虎耸了耸肩：“反正横竖都是死，不如看看里面到底有啥。”

江临川深吸一口气，松开按在眉心的手。血雾缓缓收拢，融入体内。他站直身体，朝石门走去。

守门人让开了路。

就在江临川即将跨过门槛时，指环突然震动了一下。

系统界面闪现一行字：

【检测到高阶灵体共鸣，建议：谨慎交互】

江临川没理会。

他一步踏进门内。

蓝光吞没了他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