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氏代代献祭活魂，维系伪界，欲夺轮回。”

“活魂？”江临川皱眉，“拿活人当燃料？”

“不止是燃料。”林婉站起来，“是钥匙。每一次献祭，都在削弱地府和人间的屏障。他们不是要毁掉地府……他们是想接管。”

空气一下子沉下去。

江临川想起系统第一次弹窗时说的话：“地府崩塌，暂由你兼职维护。”

原来不是意外。

是有人故意把它弄塌的。

“所以我们的工作，其实是给人收拾烂摊子？”江临川笑了一声，“修地府不如送外卖，至少差评还能返现。”

【你说对了。】系统突然蹦出一行字，【但这单没得退。】

林婉没笑。她盯着石碑上的玉扳指图案，忽然伸手探进红绳结里，取出那片碎骨。

贴上眉心的瞬间，她身体晃了一下。

“怎么了？”江临川扶住她胳膊。

“有反应。”她闭着眼，“东边……城东方向，有个地方在拉扯这块骨头。频率一致，强度在上升。”

“祖祠。”江临川立刻明白，“他们在等什么？等我们去找？还是等时机成熟？”

陈虎把斧头扛到肩上：“管他等什么，先砸了再说。”

话音未落，系统警报又响。

【警告：检测到高阶因果扰动】

【信号泄露风险：68%】

“有人在看我们。”江临川猛地抬头，“不是通过眼睛，是通过规则本身在窥探。”

林婉收回碎骨，脸色发白。“他们早就知道我们会来这儿。”

“那就别让他们再猜下一步。”江临川点开系统商城，手指快速滑动，“兑换‘清明灵目’，积分扣够了吗？”

【扣了，临时工。下次记得提前充值。】

视野骤然一变。

世界像是被洗过一遍。原本空荡的大厅角落，空气出现了细微扭曲。像夏天柏油路上升腾的热浪，但形状更规则，隐约能看出人形轮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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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东南角。”江临川眯眼，“三米外，蹲着个影子，穿唐装，手里攥着块玉符。”

陈虎二话不说，抡起斧头就扔。

符咒光芒炸开，空气中发出一声闷哼。虚影扭曲溃散，掉落一块半残玉符，落在地上还冒着青烟。

林婉走过去捡起来，翻了个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