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。”江临川抹了把嘴,“但我有个条件——进去后,听我一回。”
陈虎愣了下,随即笑出声,肩膀都跟着抖。“你小子,有点意思。我还以为你会问带不带枪。”
“枪打不死看不见的东西。”江临川把空瓶推到一边,“但数据能。”
陈虎挑眉:“哦?”
“你那晚进去,是接任务吧?上级有没有给坐标、路线、目标类型?像不像……派单?”
陈虎笑容淡了些,眼神变了。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猜的。”江临川掏出手机,点开系统界面,“你们那时候也有类似玩意儿,对吧?只是现在断了信号,成了孤岛作业。”
陈虎沉默了几秒,忽然伸手,把桌上另一瓶酒推到他面前。“你比我想的懂行。”
“我不懂行,我只懂代码。”江临川打开新瓶,轻碰了一下对方的,“所有系统都有日志,所有异常都有痕迹。你说那晚整栋楼没人,可监控拍到人影,说明有‘记录’存在。问题是——谁在录?录给谁看?”
陈虎盯着他,没说话。
江临川继续说:“就像你现在告诉我这些,不是为了叙旧,是觉得我也见过类似的‘日志错误’。对吧?”
风从街口吹进来,卷起几张餐巾纸。远处一辆摩托轰鸣而过,排气管漏着火光。
陈虎终于开口:“我进过那栋楼三次。第一次是任务,第二次是复查,第三次……是梦。”
“梦?”
“一样的走廊,一样的房间号,连墙皮剥落的位置都分毫不差。”他指了指自己后颈,“每次醒来,这疤都渗血。不是幻觉。”
江临川眯眼:“重复场景,固定路径,闭环结构……这不叫梦,这叫循环脚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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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”
“就是程序死循环。”江临川喝了口酒,“某个指令卡住了,系统不断重载同一段数据。你进不去真相,是因为出口被锁在下一轮刷新之前。”
陈虎盯着他,像是第一次看清这个人。
“所以你说‘听你一回’,是打算改代码?”
“不。”江临川摇头,“我是要把它强制关机。”
两人对视几秒,陈虎忽然笑了,这次笑得彻底。“行啊,程序员。那你得先活到能动手的时候。”
“70%死亡率听着吓人,但实际风险可以拆解。”江临川点着手机,“漏洞修复+2,收容游魂+1,这种都是基础任务。可这次直接给10积分,说明目标不是普通怨念,而是根源性污染。系统不会让我去送死,它比谁都怕没人修。”
“你还真信它?”
“我不信它,但我信它不想倒闭。”江临川把手机塞回兜里,“一个天天抱怨‘修地府不如送外卖’的系统,肯定还想多撑几天。”
陈虎哈哈大笑,拍了下桌子,几只苍蝇从炭炉边惊飞。
笑声落下,他忽然压低声音:“进去之后,别碰三楼东侧的电梯间。那里有扇门,门缝底下……会流黑水。”
江临川记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