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木牌砸过去，直接穿了过去，像打在空气中。黑影扑到面前，一股冰碴子般的寒意钻进鼻腔，耳朵嗡鸣，视线边缘泛起灰斑。

江临川猛地向后仰，马扎翻倒，他摔在地上，手撑着地面往后蹭。人群就在几步外，可没人看见这场无声的对峙。他知道，普通人看不见，也听不到——这种时候，连喊救命都是徒劳。

就在那团雾要扑上来的瞬间，一张泛黄的符纸从巷口飞来，不偏不倚贴在黑影胸口。

符纸自燃，火光呈金黄色，边缘卷曲如蝶翅。那雾状体猛地扭曲，发出一种类似玻璃被刮擦的声音，随即炸成几缕黑烟，消散在阳光下。

江临川喘着气坐起来，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。他抬头，看见老乞丐站在巷口，军大衣领子翘着，手里还捏着半截没点燃的烟。

“你又来了。”江临川嗓子有点哑。

老乞丐慢悠悠走过来，弯腰捡起烧焦的符纸残片，吹了口气：“差点就没用了。”

“那是啥？符？你不是普通老头吧？”

“我不是说了，能看见的，躲不掉。”老乞丐把残片塞进衣兜，瞥了他一眼，“你还挺能撑，比上一个撑多了三分钟。”

“上一个？还有别人？”

老乞丐没答，反而问他：“你知道刚才那东西为啥冲你来吗？”

江临川摇头。

“因为你身上有‘接口’。”老乞丐指了指他的小指，“那个戒指，是绑定信标。所有游魂都能感应到，你是……它们的清理目标。”

江临川愣住：“所以我是活靶子？”

“差不多。”老乞丐咧嘴一笑，“不过你也别太愁，至少你现在有个系统罩着。”

“这破系统除了发倒计时还会干啥？”

【友情提示：您刚使用了本系统唯一赠品符，功能为初级驱邪，有效期仅一次，现已作废】

系统声音懒洋洋响起，带着点幸灾乐祸。

江临川瞪大眼：“你说啥？！就一次？！”

【修地府不如送外卖，好歹人家平台还送新手礼包呢，咱这连张备用符都没有】

小主，

“合着以后全靠我自己上？”

【积分换资源，劳动最光荣。建议下次提前攒点货】

江临川一口气堵在胸口，差点没缓上来。他看向老乞丐：“所以接下来，我得自己想办法弄符？学画？找材料？拜师父？”

老乞丐摸了摸烟袋锅，没说话，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小节蜡笔头，往他桌上一放：“红的，朱砂混蜂蜡，应急能画个简易封印阵。别指望多厉害，顶多拦它五秒。”

“就这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