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说,在现有的条件之下,他已经尽量做到了极致。
但就算这样,又有什么用?他依然无法改变自己和家人的命运。
曲指算来,重生一次,他最多不过是增加了二十来年的时间,作为代价,还换来一个十分悲催的死法,落到谁的头上,谁都得对老天爷竖起中指!
追忆起自己平庸而普通的前世,黄玄鹤不禁哀叹,为什么自己这么悲催,为什么~?!
难道,这,就是命吗?!
黄玄鹤躺在静室中冰凉的地板上,微微睁着双眼,怔怔的看着静室天花板,一时间有些失神。
这一夜,黄玄鹤罕见的没有修炼。
......
午夜时分,
福康亭西南侧,云雾岭深处。
浓墨般的夜幕吞噬了天空,一轮钩月孤零零吊挂在光秃秃的树枝上,散发出惨淡的白光。
距树丈许距离,一片茂密的草丛包裹着一块墓碑,墓碑上刻着文字,却已经模糊得无法辨认。
阴冷山风舔舐地面,卷起片片枯叶,发出沙沙的声音。
枯叶随风飘扬,飘进墓碑后面的一座丈许宽的大坑之内。
大坑内部比坑道口要宽敞许多,粗略看去,面积足有方圆三丈(一丈等于十米的三分之一)。
偌大的空间中,一口石棺横放在中央,旁边盘坐着一名面色惨白的黑袍青年,一动不动,宛若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像。
些许月光照射在白脸青年脸上,衬得脸庞越发惨白。
忽然,那雕像般盘坐的身影有了动静。
只见这白脸青年右手一翻,一枚传信玉简出现在他掌心之上。
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!”
玉简离开额头,露出他那张阴沉面孔,
“空有炼气五层修为,连一个炼气四层、刚出家族的毛头小子都杀不死,反而自己被干掉了,真不知道那群王八蛋收了多少钱,让这种废物混进血蝠堂!”
白脸青年面色微怒。
半晌后,他面露思索之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