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回去好好休息。”
望着刘长安离去的身影,王主任轻叹一声,在报告上添了几行批注。
暮色四合,开封远郊一处隐蔽的山洞里。
油渍顺着和尚光溜溜的头顶滑下,他烦躁地抹了一把:“天都黑透了,那游医怎么还没回来?”
樵夫将手中泛黄的书卷轻轻合上,声音沉稳:“收拾一下,通知大伙准备转移。”
“这没有修士的世界,竟被这群鹰爪孙逼到如此境地!”牧童一脚踢开脚边的石子,稚嫩的脸上是与年龄不符的戾气,“上次就该让我一把火烧了他们的衙门!”
妖姬纤细的喉结轻轻滚动,兰花指优雅地拂过鬓角:“你不跑,奴家可是要跑的。我新招揽的那批香客,险些被他们机关打成了筛子。”
樵夫抬眼,目光如炬:“里面的货怎么样了?”
“都活着呢。”妖姬扭着水蛇腰,臀线在昏暗光线下划出诱人的弧度,“已经调教得服服帖帖了。”话音未落,她的身影已如青烟般消散在洞穴深处。
洞穴最深处,一个少女蜷缩在冰冷的石面上。沉重的铁链锁住她纤细的脚腕和手腕,磨破了娇嫩的皮肤,渗出的血迹在苍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眼。
她佝偻着俯身,像被抽去魂魄的木偶,机械舔舐着地上的食物碎屑。沙砾混着馊臭残渣刮过喉咙,眼神空洞得如同枯井。
可若有人细看,会发现她垂落的发丝间,那双眸子深处藏着淬火的寒星。藏在阴影里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抠着石缝,指甲因过度用力而泛白。
洞外,牧童还在叫嚷:“樵夫,这样躲躲藏藏根本不是办法!要我说,就该把那些鹰爪孙全都——”
“杀光?”樵夫冷冷打断,“那样的话,来找我们的就不只是官兵,而是炮弹了。”
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牧童焦躁地抓着头皮。
樵夫走到洞口,负手眺望山下沉沉的夜色。山风拂动他破旧的衣袍,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:“灵气浓度……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