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画秋噗嗤一笑:“得亏有头骨一事,叫她匆忙过来,没来得穿长褂。要不然,还得被她再瞒上一会儿。”
沈悦五官乱飞,又爱又气的揉了揉豌豆的小脑瓜:“你这熊孩子,真是拿你没办法!过会子你师父出来,看她揍不揍你。”
小豌豆哼唧一叹:“就算是揍,我也认了,只要能揭开真相,大女子有何惧哉。”
“啧啧啧,”沈悦咂着舌头,“真不愧是冰台司的人。”
法务房中,住持不停沾泪,一张脸红的能滴下血来。
李值云安抚她道:“其实不妨事的,为什么要每个人都一样呢?《道德经》中,不就有天下大同的理念么?想来住持你,正是走在了众人之前。”
住持眼睛一亮,似是受到了安慰。
稀烂的颜面,也挽回了一点。
她长舒一口气,向李值云致谢道:“人人都想当官,不外是因为,他们误以为当官可以横行霸道、以上欺下。今日得闻大人悲悯之言,贫道茅塞顿开,方知为官之德所在。”
李值云笑道:“住持过奖了。”
住持摆了摆手,颇为感慨的说道:“红尘之中,亦是修行啊,大人修的,比贫道修的好。事到如今,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,那女婴的父亲,确实是贫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