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吏跳下树,朝着那人就是一嗓子,“是谁?!”
男人吓了一跳,当时就软了。
“三更半夜的不睡觉,在这里鬼鬼祟祟。说,干什么的!”
小吏吆五喝六,迈过来薅住了他的脖领子,“这些个犯罪份子啊,还真他娘的爱回来作案现场!”
被人蹲了,男人哆哆嗦嗦,口齿都不利索:“草草草,草民丢了个小银锁,过来找找……”
小银锁?
白日的时候,是在水坑里摸着了一个,已经交给李司台了。
可看他的样子,不太像是找锁。吓的跟条狗似的,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!
在这个时候,另外一个负责盯梢的也跑了过来,两个人一左一右,把他押回了君悦客栈。
李值云听罢了事件经过,当即扣押了男子的照身贴,再附送一双银手镯。
把人锁好了,拴在他的床头,再派个人守着。只等明日找到丢弃的布包,再行审问。
“冤枉啊,草民不知所犯何事,真的是在找锁!”
李值云从袖中取出那锁,“可是这枚?”
男子双眼放光:“是是,正是。现在您该相信,草民是冤枉的吧?”
李值云道:“今日一早,便发现你的驴车拐到过北边山崖。你且放心,等到布包打捞上来,事态查明,必会退还此锁。”
话罢,转身回了甲字号房。
小吏在后头跟上,夸口不已,“司台仁慈,若换成旁的大人,此刻便要大刑伺候了!”
李值云笑道:“本官向来重证据,轻口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