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时打更的正好过来,我,我嘛,和那许老三积怨已久,又、又看见了全程,这事儿太玄,要是让更夫看见我在场,官府来了不得认准是我了?”
“所以我没出去,躲得更紧了,听见那更夫大叫着跑远了,许、许老三,已经……没气了。”
“你们说这,这是什么事啊,不是我做的,惹了官司倒也无妨,但这镇中,昨日有不少人看见你们来了,他们啊,一向对来历不明的外人存着戒备,又发生了这档子事……”
“我和姑娘昨日一聊,颇为投缘,又担心这镇上的脏东西害了你们,就特意来这里报个信,几位啊,要是没有其他事,还是快点离开秋水镇罢!”
执渊垂着眼皮听完,忽然冷声开口:“你怎知作恶的就不是我们?”
叶逍摆手笑了:“我在江上行舟,来来往往的人载了不少,这把年纪了,基本的眼力还是有的,姑娘昨日那番话足以见格局,有此等格局之人,身边的朋友自然不会差,又怎么会行害人之事?”
忆柯的目光落在他那染了血的布料上,问:“你渡江,可是遇到了什么事?”
叶逍这回是真的有些惊讶了,愣愣的看了忆柯,又看了执渊,长叹一声,把江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。
许老三这事果然惹来了官府,忆柯和执渊坐着叶逍的船去到了对岸,现场已经被团团围起来了,镇民议论纷纷,看向忆柯和执渊的眼神中,果然多了几分厌恶和戒备。
尸体被白布裹了个严实,不过忆柯两人也没有上前去查探的意思——听叶逍的描述,便是看见了尸体,也推测不出死因,甚至连致命伤都不会找得到。
执渊的眉头又蹙了起来,忆柯快他几步,走在他前面,忽然就不动了,转过身来盯着他。
执渊四平八稳的望回去,两人之间无风起浪,又莫名的对峙起来。
好半响,执渊才败下阵来,开了金口:“阴魂的味道……更重了些。”
他眉心放松,顿了顿,才补充了下半句:“不过找不到源头。”
忆柯了然的点了点头,面对着他,倒退着走:“银虫落到他身上了吧?”
执渊瘫着脸,真的是……这个人是长了火眼金睛么?做什么都瞒不过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