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!都这样了还说不用管!”云芙急了,伸手想去碰他的龙翼,却被沧溟一把挥开。
“别碰我!”他的眼神里满是戾气,像被激怒的兽,“这伤跟你没关系,滚远点!”
云芙被他推得踉跄了两步,差点摔倒。烬骁赶紧扶住她,冲沧溟吼道:“你疯了?她好心帮你,你还推她!”
“我的事不用你插手。”沧溟的目光扫过烬骁,带着十足的压迫感,龙尾在沙地上扫出一道深痕,“这伤是我自己的耻辱,不用她假好心!”
原来如此。云芙看着他眼底的痛苦,忽然明白了。这旧伤大概是他最不愿提及的过往,她的关心,在他看来反而像在揭伤疤。可她没退,反而往前走了两步,直视着他的眼睛:“耻辱也不能让它烂掉!烂掉你会死的!”
沧溟的动作猛地僵住。他看着云芙眼里的坚定,没有怜悯,没有嘲讽,只有纯粹的担心,像道暖光,猝不及防地撞进心里。
他活了这么久,除了族人,还没人这样不管不顾地关心他的生死,哪怕是以前的同伴,也只敢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旧伤。
沧溟盯着云芙看了很久,暗金色的竖瞳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,有抗拒,有痛苦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。最后,他慢慢收起龙翼,声音低得像叹息:“别碰疼了。”
云芙的心瞬间松了下来。她赶紧蹲下身,把青绒草切碎,和龙涎香混合在一起,调成淡绿色的药膏。药膏刚敷在旧伤上时,沧溟的身体猛地绷紧,喉间溢出一丝压抑的闷哼,却没再动,只是把脸别开,不让人看见他眼底的脆弱。
云芙的动作放得极轻,指尖避开伤口的红肿处,一点点把药膏涂匀。她能感觉到他的龙翼在微微颤抖,显然很疼,却硬撑着没说一句话。
“忍忍,很快就好。”她低声说,从怀里摸出烬骁给的兽皮巾,轻轻擦去他额角的汗。
沧溟的身体僵了僵,没躲开。他的目光落在她认真的侧脸,阳光落在她的睫毛上,泛着浅金色的光,指尖擦过皮肤时,带着点微凉的触感,却不讨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