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吓得噤声,男人冲上来,指着王婉和郭二娘:“你们,你们不要太过分!这里可是永安县,是何老爷的地方!你们是什么东西,敢擅闯民宅?”
王婉有些不耐地皱皱眉,仿佛耐心耗尽了一般忽然扭过身,走上前逼近男人:“你把阿瘦骗到哪里去了?”
男人被她忽然的发难:“什么?”
“我没有那么多耐心继续对待你,你这个漏洞百出的骗子。”
说着,王婉把两枚铜板用力丢在地上:“下午没人来吃饭?那这两枚钱是哪里来的?”
夫妻两人极其惊讶地抬起头,就看到那两枚铜板落在地上,发出一阵脆响之后便不动了。
王婉表情已经变得极其凛然:“今日你们说不说?眼下阿瘦若能找回来,我还能公对公地送你们去衙门,一一当当让你们受该受的刑,要是找不回来。”
王婉扭头看向灶台边上的一把钝刀:“那你们就自求多福吧……”
贺寿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疼的,脑袋也昏昏沉沉,就好像睡了三天三夜似的恶心犯困。
忽然一个颠簸,他撞在牛车的货物上面,一下疼得清醒过来,才意识到自己应当身处一辆奔驰的牛车内。
车前面传来两个男人带着几分不耐烦的声音:“妈的,姓何那帮人是真的贪啊,自己家恨不得拿金砖铺路,就这一条道,也不知修一修,谁来了都要被颠三颠的。”
“嗨,那家子人谁不知道啊?咱们下河出了名的土皇帝,只进不出的貔貅!”
在短暂的慌乱之后,贺寿反而很快冷静下来,他嘴里塞着布条,手臂被反绑在身后,几乎完全不能动弹,只能接着摩擦力,稍稍将身体缓慢地朝车头位置蹭了蹭,专心地听了起来。
“我看啊,迟早有人要搞他们去。”
“你说话可小心点!哪里那么容易呀?这老家伙这么多年,你当在下河白混的啊?我告诉你,别说什么郡守,就是皇上来了,都不一定动得了他——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咱们这些勾当?都门清呢,这事儿就是他们背后保着的。到时候麻老二还要去县衙供孝敬钱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