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,徐大牛押着一个穿着囚服,形容枯槁的男人,走了过来。
正是当初被江炎折断了手指,后来又被关进大牢的李桂香的儿子——江栓牛!
经过这段时间的牢狱之灾,江栓牛早已没了当初的嚣张气焰,整个人瘦得脱了相,看到江炎,就像老鼠见了猫,浑身都在发抖。
“江……江炎哥……不!炎爷!炎爷爷!求求您,饶了我吧!我再也不敢了!”江栓牛跪在地上,磕头如捣蒜。
江炎没有理他,只是对徐大牛说道:“把他的一根手指,剁下来。”
“好嘞!”徐大牛咧嘴一笑,抽出腰间的短刀,手起刀落。
“咔嚓!”
“啊——!”
江栓牛的惨叫声,响彻山谷。
秦朗看着那根血淋淋的断指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脸色变得煞白。
“你……你这个魔鬼!”
“我再问你一遍。”江炎重新蹲了下来,他的声音,像是来自九幽地狱的魔音,“写,还是不写?”
秦朗的嘴唇,哆嗦着,牙齿都在打颤。
他想说“不”。
他想保持自己作为一个将军,最后的骨气和尊严。
可看着江栓牛那痛苦到扭曲的脸,听着他那不似人声的惨嚎,他怕了。
他真的怕了。
他不想死。
更不想,在死前,还要承受这种无法想象的折磨。
“我……我写……”
最终,求生的本能,战胜了所谓的尊严。
秦朗的声音,细若蚊蝇,充满了屈辱和绝望。
“很好。”江炎满意地点了点头,“识时务者,为俊杰。秦将军,你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。”
很快,一封由秦朗亲笔书写,并且盖上了他私人印信的“捷报”,就被一只信鸽,送往了讨逆军的大营。
做完这一切,秦朗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,瘫在地上,如同一条死狗。
他知道,自己完了。
从写下这封信的那一刻起,他就已经不再是朝廷的大将军,而是一个无耻的,出卖袍泽的叛徒。
“主公,您真的要用同样的办法,把那九万多大军,也全都引到这里来,一网打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