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的孩子也能有如此殊荣?”
“一般的公主当然没有,你是哪个草场坝子来的土包子,这都不知道,咱定襄公主是有勤王之功的,当年破城时,曾领兵于阴山参战,国灭后又同辽西公主及其夫家贺兰部辅佐王上牛川登位,可谓功不可没,如今坚守云中,鞠躬尽瘁分忧解劳,王上对他这个小姑姑甚见礼重!”
“真希望小少爷快快归来!”
“怎么,你还想飞上枝头做侯爷夫人啊,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命!”
“不是,我只是觉得公主太可怜了。”
“公主可怜,别说笑了,做公主有什么可怜的,你我才可怜呢,今早又被管事臭骂一顿,还不敢还口,一辈子都是伺候人的命,这才叫可怜!”
那一天,心肠柔软的新来小丫鬟被同伴呛得哑口无言,只能抿着唇,端上水盆快步离开庭院,当她在门前偷偷回头看时,坐在秋千架上手抚着一双旧虎头鞋的拓跋香亦同时望来,嘴上牵起一抹温柔而悲悯的微笑,那一刻,她的心像被狠狠一撞。
方才所言于她句句属实,她是真的期望老天开眼,小侯爷能早日归来。
如今是登国十一年,她的愿望,终于实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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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公主府的两天,气氛着实古怪,公羊月不吵不闹,就是与人能避之则避之,整日锁在房中,也学那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至于他身后的一串小尾巴,是左一个尴尬,右一个有碍。
好在,定襄公主出落的端庄大气,并不计较,好吃好喝一律不亏。从震惊中缓过来的四人,心里头多少都有些七上八下。
这日早间,双鲤吃多积食,在院中慢走,将好撞见练剑的乔岷和喝茶的崔叹凤,便拉着两人唠叨:“老月竟然有个当公主的娘!这太不可思议了!”她两手一展,语气十分夸张,“从前我俩从山里出来时,吃了上顿没下顿,我以为他跟我一样穷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