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咋回事哦?”
栓子一脸费解道。
斑驳的城墙,颇见青绿的荒草,还有远远近近深深浅浅的弹坑,加上袅袅不息的黑烟。
“看来是前面的鬼子被顶住了。”
我放下手里面的望远镜道。
这望远镜,是孙军长撤退前送我的。
看牌子,是德国货。
老实说,作为鬼子手底下的“伪军”头子,总感觉一直不伦不类。
但不知怎么地,拿起了望远镜,突然心里面就有了一种自己是指挥千军万马的“名将”的感觉。
不过当我看看身边那群缩头缩脑的手下,我一丈水当场退了八尺。
我手下的好苗子本来也不是没有……呃……身边的栓子可以算一个。
不过自从柱子出事,被鬼子害死之后,我想办法把身边那些还多少有点儿血性的都“礼送”走了——反正对鬼子就说,因为柱子的事情,我们对身边进行了甄别,“清洗”掉不安分分子。
冈本老鬼子就爱听这个。
所以我现在手下的“嫡系”,除了我带出来的栓子,就剩下……
“伍医官!伍医官!”
有个兵大声由远而近喊着。
看他拄着枪一瘸一瘸的,似乎是受了伤。
“咋了?”栓子大大咧咧问道。
“刚才想过去上茅房,都还没蹲就让人打了……”那兵带着哭腔道。
他的腿确实在渗血。
不过隔着老远也闻到一点点异味……那小子估计也是吓拉了——本来就是去上茅坑来着。
不多时,一个人提着药箱不紧不慢的就过来了。
别人都捂着鼻子远远躲开,但伍公子……哦……伍医官面不改色地蹲下察看。
“贯通伤,没伤着大动脉,不碍事儿。”他站起来拍拍手道。
此时的他,已经不是往日的公子哥儿的相貌,反而多了几分沉稳。
哦,主要其实还是他的发型换了,剃光了头发,反而倒见精神起来。
其中一个原因,就是上次差点被那鬼子兵认出,我建议他换个形象。
“伍医官,可我腿还出血呢!”
那兵带着哭腔道。
伍公子俯下身子再看了一眼,道:“弄点泥抹抹就成。”
我差点一口水喷出来。
这伍医官现在也太大条了点儿……
“可……可……”那兵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“医官!医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