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面对即将到来的大胜，她心中并没有多少喜悦，反而有点儿落寞。

九天来的谋划，似乎并没有引出对手。

覆灭月氏联军，对她来说易如反掌，根本不必花费九天的时间。

她等的是黑风军，并为此做好了万全的准备，欲以十万妖兵以及月氏联军为饵，与黑风军背后的那个人一搏。

而此刻大局已定，哪怕黑风军突然杀至，她也根本不惧，反而求之不得。

“啊！”

距离白夏不远处的营地里，突然传来喧嚣声，惹得她有些不快。

旁边的白泽侍卫扭动着身体，赶忙前去查看，然后快速回复道：“统领，白雪又在发疯。”

白夏明亮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波动，但周边的侍卫却知道，她此刻很不高兴，纷纷低头。

只听她道：“把她带过来。”

白雪很快便被带到白夏的跟前，此刻她正抱着头，痛苦地呼喊着。

仔细看去，她的头竟比之前还大了一圈，十分诡异。

“水、水，大水。”

“都要死，都要死。”

“不要杀我，我不能死，快逃啊。”

白夏听了一阵，什么水，什么逃，她皱着眉头，刚想让侍卫把白雪带走，突然心里一怔。

她猛地转身，看向旁边的河流，心中莫名升起一种不祥之感。

她突然想起，斥候之前传递的情报，有一段关于月氏族地的这条河流。

按照人族的时节划分，每到秋冬之际，天气转寒，雪山融化的现象会逐渐消失，河水下降。

一条处于枯水期的河流，能有什么作为？所以白夏从未将这条河流放在心上。

“时节变幻，而有迹可循，天地之道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