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富察氏还在那絮絮叨叨地,说着自己当时有多害怕,可雍正的脸上却早已没了耐心,
只转头对安陵容道:“便让她好生歇息吧。再派几个人在她宫外守着,别再让无关人等靠近,也省得她再受惊。”
安陵容闻言,也是连忙应下:“皇上说得是,臣妾这就安排。”
就在这时,外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原来是苏培盛已快步赶了回来了。
他如今在雍正面前最是讲求办事利落,进门先规规矩矩行了一礼,随即朗声回话:
“启禀皇上,奴才去内务府查探清楚了 —— 这宫女确实是从宫里派来的,奴才翻了记档,
上面只写着她原本是宫内的洒扫宫女,除此之外,倒是没再查其它的的异常之处。”
雍正闻言,鼻腔里轻哼了一声,语气里带着几分不信:“就当真如此清白?”
“奴才不敢欺瞒皇上。” 苏培盛躬身道,“至于为何从宫中调配,内务府回话称此次随驾前来避暑的公主阿哥颇多,
园子里的人手确实略微不足,才从宫里抽调了些人来补空缺。”
“哼。” 雍正又哼了一声,却是心里已然有了数。只是富察氏这胎固然金贵,可他的脸面、后宫的安稳也更重要。
如今查不出实质把柄,无非是场说不清道不明的误会,再纠缠下去也没意义,知道个大概也就罢了。
他抬眼看向仍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宫女:“既然查无实据,可也确实惊到了顺贵人的胎,就交给你处置吧。”
苏培盛连忙应道:“嗻,奴才晓得该怎么做。”雍正没反驳,算是默许了。
转头看向富察氏:“此事便到此为止,你好好歇着,再敢这般小题大做、心绪不宁,仔细你的身子。”
说罢,也不再看她,只对安陵容道,“我们走。”
安陵容连忙应下,又对着富察氏叮嘱了两句 “安心养胎”,才跟着雍正往外走。
眼见雍正有息事宁人的意思,淳儿却不肯就此作罢。
只见她依旧是那副受了惊吓的模样,眼眶红红的喊住了安陵容即将离开的脚步:“昭妃娘娘......
您看今日这事多吓人…… 咱们这园子里,这段时日可否暂且先别添人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