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你那一点点的心理暗示……虽然这小丫头确实……本身就那么亿点点的病娇外加哥控属性……你再放大那么亿点点……顶破天算外在因素……对其他人可能有用……但是对他(龙天)……
我还是对自己挺有信心的……隐瞒不了多久,困不住他的……唯一解决方法……不给他一丝时间……你尽量压制着他的大脑思维……大脑利用率不能太高……” (“龙天”冷静到残酷的分析)
“好了,不聊了,他快恢复了(凤九皇)” (“龙天”的声音瞬间恢复绝对的冰冷与漠然)
凤九皇的意识在剧痛与这些冰冷话语的碎片中沉浮。救世主?火种计划?灭绝?SSR卡?这些词语如同天书,与他此刻承受的无尽酷刑相比,显得荒谬而遥远。
但“龙天”话语中那股深入骨髓的急迫和对未来的绝望,却像冰冷的毒蛇,缠绕上他早已千疮百孔的灵魂。
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?我是什么?一个被强行选中的、孱弱的、在“腐烂和平”中成长的“温室花朵”?一个为了某个宏大而绝望的“火种计划”
而必须承受无尽痛苦、却又被评价为“不堪大用”的牺牲品?一股比肉体痛苦更深的、源自灵魂被彻底否定和工具化的冰冷绝望,开始在他心底弥漫。
重组的光芒终于彻底敛去。身体再次在滚烫粘稠的血水泥沼中凝聚成型。这一次,凤九皇甚至没有试图挣扎起身。他瘫倒在泥泞中,仅存的左眼空洞地望着上方那片布满数据流裂缝的诡异“天空”。
恨意?依旧在,但被无休止的死亡和重组磨砺得如同冰冷的岩石,深埋在绝望的冻土之下。愤怒?早已被疲惫和麻木取代。他只想…结束。哪怕永恒的沉眠。
然而,“龙天”不会允许。
祂的身影,如同亘古矗立的死神雕像,依旧静静伫立在原地。背后的太刀,那由流动暗金能量粒子构成的光鞘,第一次,在凤九皇的感知中,散发出了实质性的、令人灵魂冻结的杀意。幽暗的刀身轮廓在光鞘内微微震颤,仿佛一头被唤醒的太古凶兽,锁定了脚下的蝼蚁。
“开始吧。” “龙天”的声音平静无波,如同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。
下一秒,时间仿佛被冻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