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!” 尖锐的刺痛让龙天身体猛地一弹,却被诊疗支架死死卡住。
齿痕处迅速渗出细密的血珠,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。然而,这血迹并未流淌多久。龙天枕着的智能枕巾表面瞬间产生强大的虹吸力,将渗出的血珠迅速吸收干净。
更诡异的是,吸收了血液的枕巾布料上,竟如同滴入水中的墨汁般,迅速晕染、生长,绽放出一朵栩栩如生、并蒂而生的血色莲花纹样!妖异而美丽。
极致的疼痛和巨大的羞辱感让龙天爆发出最后的力量!他未被完全束缚的左手猛地挣动,五指成爪,不顾腕间纳米系带勒入皮肉的剧痛,拼尽全力伸向床头内侧一个极其隐蔽的、只有他知道位置的应急物理按钮——那是他为自己预留的最后一道保险!
“想都别想!”
龙巧云仿佛背后长了眼睛,或者她早已洞悉兄长的一切后手。她甚至没有回头,只是发出一声带着冷意的轻叱。垂落的床幔上,那万缕原本柔和的金色智能纤维瞬间如同得到了攻击指令的毒蛇群!
它们猛地绷直、硬化,如同金色的闪电般激射而下,不再是温柔的缠绕,而是如同真正的镣铐般,精准地缠绕上龙天奋力伸出的左手手腕和手指关节,猛地向后一扯!巨大的力量几乎要将他腕骨拉脱臼,将他那只企图自救的手,也狠狠地拉回、禁锢在头顶上方!
龙巧云这才缓缓直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兄长被完全禁锢、如同献祭品般固定在诊疗架上的身躯。她眼中没有胜利的快意,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、令人心悸的沉寂。她伸出双手,握住龙天那只被金色纤维镣铐死死锁住的手腕,用尽全身力气,将他的双臂高高举起,拉直,最终将那双腕上的金色镣铐,狠狠地按在了冰冷的量子金属床头架上!
就在镣铐接触金属框架的瞬间,她发间那根看似普通的素银簪子尖端,猛地迸发出一道幽蓝刺目的细小电弧!
“滋啦——!”
小主,
一声令人牙酸的焊接声响起,伴随着皮肉烧焦的微臭。那道电弧精准地击打在金色纤维镣铐与床头金属架的连接处,瞬间将其高温熔焊为一体!彻底断绝了物理挣脱的可能!
与此同时,悬浮在两人身上的智能被褥如同拥有意识般自动卷起,如同裹尸布般,将龙天紧紧包裹、勒紧!
如同无数只疯狂的蚂蚁在骨骼和肌肉深处钻爬、啃噬!剧烈的、无法抗拒的酥麻、酸胀和刺痛感如同海啸般席卷了龙天的身体,激得他腰腹、大腿的肌肉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、抽搐!这种非人的折磨让他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嘶吼,额头上青筋暴起,冷汗如瀑。
“那个,巧……巧云,冷静一下。” 龙天的声音已经完全嘶哑,如同破旧的风箱,带着濒临崩溃的颤抖和最后一丝理智的哀求。他被高频震动折磨得眼前发黑,每一次痉挛都牵扯着后背的伤处,带来钻心的剧痛。汗水浸透了身下的床单,粘腻冰冷。
“小时候你总抢我被子。” 龙巧云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哀求,或者听到了也毫不在意。她像一只终于找到温暖巢穴的小兽,将脸颊深深地埋进兄长剧烈起伏的颈窝里,贪婪地汲取着那熟悉又令人心安的、混合着沉水香和汗水的男性气息。
智能调温被感应到她的贴近,自动调节温度,开始模拟着健康人体的恒定体温,温暖地覆盖在两人身上。这虚假的温暖,此刻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讽刺。
她的手,如同一条冰冷滑腻的蛇,悄然钻进了龙天被汗水浸透的睡衣下摆。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,在他紧绷的、布满汗水的脊梁骨上缓缓游走,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探索欲。
“小时候捉迷藏……” 她低语着,指尖的游走并未停止,反而顺着脊椎的沟壑向上,滑向他紧绷的肋间。与此同时,覆盖在龙天胸膛上的智能肌肤感应器被她的动作激活,在他赤裸的胸腹皮肤上,投射出一幅清晰无比的全息投影——
正是龙家已经毁于战火的老宅后院!投影中,那株高大的老槐树,树下堆积的杂物,以及角落里那个巨大的、散发着樟脑气息的深红色戏服箱,都栩栩如生。
“你总是这样!” 龙巧云的指尖停留在投影中那个樟木箱的位置,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。然后,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、恶作剧般的光芒。她忽然屈起手指,对着投影中那个樟木箱的箱盖,用尽力气,狠狠一弹!
“咚!”
一声沉闷的、如同重物敲击木头的幻听之音在龙天脑中炸响!与此同时,一股无比真实的、仿佛被钝器狠狠砸中后背的剧痛感,顺着生物神经电信号的模拟,精准无比地、毫无缓冲地钻进了龙天的神经末梢!
“啊!” 这突如其来的、来自记忆深处的剧痛幻象,惊得龙天如同被烙铁烫到般,身体猛地向上爬起躲避,试图躲避那并不存在的重击!然而,他忘了自己正被反弓固定在诊疗架上!
“砰!”
一声沉重的闷响!
他的后脑勺毫无缓冲地、狠狠地撞在了同样冰冷坚硬的床头金属架上!眼前瞬间金星乱冒,一阵剧烈的眩晕和恶心感汹涌而来。
龙巧云似乎很满意这效果。她趁机扯落旁边垂挂的、装饰着全息流苏的纱帐。那些原本飘渺美丽的流苏光影,在落下的瞬间再次变形!化作一条条闪烁着金属冷光的虚拟锁链,如同有生命的藤蔓,精准地缠绕上两人未被束缚的脚踝,进一步限制了行动的自由。
她双手按住龙天的肩膀,用膝盖顶住他后腰的凹陷处,强行将他被撞得发懵的身体翻转过来,变成俯卧的姿态。这个姿势让他后背的伤口完全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。
她的双手顺着脊柱中央那道深刻的沟壑缓缓下滑,指尖带着冰冷的探究,按压着每一节脊椎骨,最终停留在第七节下方那片肌肉紧绷的区域。
“医疗报告说这里……受伤了,非常的严重,尽管已经痊愈了,但是你的身体接受能力……” 她的声音低沉下去,带着一种医生面对棘手病例时的冷静和……一丝不易察觉的疯狂,“龙医怡说……涉及神经学,常规手术风险太大……但她说,让我试试……用生物电共振引导,配合针灸……” 她的话语断断续续,仿佛在回忆着医嘱,又仿佛在说服自己。
她的指尖精准地按到了某处穴位,用力按下。
“唔——!” 龙天身体猛地一僵,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苦闷哼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。这并非幻痛,而是碎片压迫神经带来的真实剧痛!
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诊断和治疗方案,身下的智能床垫再次响应!诊疗支架迅速调整角度,将龙天俯卧的身躯固定得更稳。
紧接着,床垫内部传出轻微的机械传动声,六根闪烁着寒光的、细如牛毛的特制针灸针(内部中空,可引导生物电)无声地从床垫表面升起,针尖精准地对准了他后背旧伤周围的几个关键穴位,没有丝毫犹豫,银针瞬间刺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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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针尖穿透皮肤、肌肉,精准地抵达穴位深处,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和酸胀感!龙天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,如同离水的鱼。
(小气鬼!我不就是偷拿了你那串钥匙吗?至于吗?这么快就报复上了?果然惹谁都不能惹医生啊!)
剧痛和极致的屈辱中,这个带着无奈和怨念的念头,如同最后的稻草,不受控制地在龙天混乱的脑海中闪过。他猛地别过头,将脸深深埋进散发着消毒水味道的智能枕巾里,拒绝再看身上那个如同掌控生死的神只般的妹妹,也拒绝去看自己皮肤上那朵妖异的并蒂莲。
他的目光投向被狂风撕扯的、悬浮在房间边缘的“星海模式”全息窗,那片虚假的宇宙深处。代表他星座的双子座,其中一颗γ星的光芒,不知何时已被替换成了一个不断闪烁的、咧着嘴的黄色笑脸符号,正无声地嘲笑着他的狼狈。
就在这时,他感到跨坐在自己后腰上的妹妹,膝盖微微调整了位置,带着全身的重量,更用力地向内顶进自己双腿之间这充满侵略性和掌控欲的动作,让龙天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!
更糟糕的是,他身上那件早已被汗水浸透的智能睡衣,仿佛也接到了某种恶意的指令,突然启动了内置的震动按摩模式!震动瞬间从腰侧传遍全身!
震波如同无数把小锤子,疯狂地敲打着他腰侧那片被量子炮擦伤、此刻又被针灸刺入的旧伤部位!原本就酸麻刺痛到极点的伤处,在这叠加的高频震动下,如同被投入了绞肉机!
剧烈的、无法形容的痛苦瞬间淹没了龙天所有的感官,让他眼前发黑,几乎要晕厥过去!冷汗如同小溪般从额角、鬓边疯狂涌出。
(这套组合直接将龙天刚恢复的身体而导致不是很适应,这下便彻底适应了)
龙巧云似乎感受到了身下躯体的剧烈痉挛和濒临崩溃。她忽然俯下身,湿润微凉的唇瓣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和更深的占有欲,轻轻含住了龙天剧烈滚动的喉结。
柔软的舌尖带着一丝好奇,缓缓扫过他喉结侧下方那道刚刚结痂不久的、暗红色的自残伤口边缘。当她的贝齿不经意地、带着一丝试探性的力道擦过那脆弱结痂的边缘时——
“滴——!滴——!滴——!”
尖锐刺耳的警报声骤然打破了房间内诡异的沉寂!安装在床头和龙天手腕上的生命体征监测环瞬间爆发出刺目的红光!屏幕上,代表心率的那条曲线如同失控的过山车,疯狂地向上飙升,几乎要冲破警戒线的顶端!血压数值也在疯狂跳动!
这警报声似乎惊扰了沉浸在某种情绪中的龙巧云。她微微蹙眉,有些不耐烦地瞥了一眼闪烁的红光。与此同时,垂落的床幔上,那些闪烁着金光的智能纤维如同被激怒的毒蛇,再次绷紧!
这一次,它们不再满足于手腕脚踝,而是如同金色的蛛网般,密密麻麻地缠绕上来,将龙天被震动折磨得不断痉挛的身体又捆紧了三分!几乎勒进皮肉里!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裹在琥珀里的虫子,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。
夜,在痛苦、禁锢和尖锐的警报声中,被无限拉长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窗外的虚拟星海,已悄然流转到了深夜的象限。喧嚣的都市霓虹在遥远的脚下化作一片模糊的光晕。房间内,刺耳的警报不知何时已停歇,只剩下智能系统维持着最低能耗运行的细微嗡鸣。
三更的梆子声,透过三万英尺高空稀薄的空气和智能幕墙的隔音层,微弱却清晰地传来,如同来自幽冥的叹息。
龙巧云紧绷的身体终于缓缓松懈下来。她像一只终于耗尽所有力气的幼兽,蜷缩起身体,紧紧地依偎在兄长身边,将自己蜷成一个最缺乏安全感的婴孩姿态。她将龙天那只被金丝缠绕、勒得几乎失去知觉的右臂,强硬地拉过来,圈在自己的颈间,如同一个冰冷的项圈。
左腿则毫不客气地跨压在他依旧被智能被褥紧紧包裹、因高频震动余波而微微颤抖的腰腹上。智能睡衣的感应系统根据她拥抱的力度和紧贴的面积,开始自动收紧,如同一条不断绞紧的巨蟒,将两人更紧密地、也更窒息地捆绑在一起。
龙天仰面躺着,身体如同散了架一般,每一寸肌肉都在无声地哀鸣。后背的伤处在针灸和震动余波下持续传来阵阵钝痛和麻痹。他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,空洞地望着穹顶那片虚假的星海。群星冷漠地闪烁着,遵循着设定好的轨迹运行。
他试图放空自己,机械地数着那些由代码驱动的星光轨迹,一颗,两颗……试图用这无意义的计数,来对抗身体和灵魂深处巨大的疲惫与绝望。
身下被汗水、血渍(来自咬痕和挣扎的擦伤)浸透的床单,开始发出极其轻微的“沙沙”声。那是无数肉眼难辨的纳米清洁虫被激活,如同微小的潮水般爬过织物表面,分解污渍。
当这些微小的机械虫爬过他后颈、耳后敏感的皮肤时,那冰冷、滑腻、如同无数细足爬行的触感,瞬间将他拉回了七天前那个冰冷彻骨的停灵之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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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,他看到一只肥硕的、闪着油亮黑光的尸虫,从棺椁的缝隙中缓缓钻出,在他手背的皮肤上留下同样冰冷滑腻的爬行轨迹……一阵剧烈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头,他几乎要呕吐出来。
巨大的生理和心理不适让他本能地想要抽回那只被妹妹圈在颈间、早已麻木冰冷的右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