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门后探来的影子裹挟着刺骨秽风,赵域只觉手臂上的血脉纹路像被烧红的烙铁烫着,疼得他几乎握不住守护玉佩。
那影子的轮廓在秽气中忽明忽暗,无数细小触须从周身垂落,触须末端的眼睛竟全是守阙人的模样——有黑袍人,有更古老的陌生面孔,甚至还有一张与赵域有三分相似的脸。
“这是……历代守阙人的残魂被它吞噬了!”老祖的金色法剑嗡嗡作响,剑光在身前织成密不透风的光网,“它在用守阙人的残魂滋养初代本体,你的血脉对它来说,是最好的‘补药’!”
赵域将守护玉佩按在眉心,试图借助玉佩的力量压制识海的刺痛,可印记却像活物般躁动,无数破碎的记忆涌进脑海:有守阙人用自身血脉加固封印的画面,有初代“阙”突破封印时的腥风血雨,还有一段模糊的预言——“血脉归一,秽尽魂归”。
“预言……老祖,我看到了守阙人的预言!”赵域的声音带着颤抖,“说什么‘血脉归一’,这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老祖的脸色骤然变沉,挥剑斩断一根扑来的触须:“是守阙人世世代代的宿命!当年第一位守阙人发现,只有纯血守阙人的血脉,才能彻底净化‘阙’的本源,可纯血血脉早已断绝……你身上的隐性血脉,恐怕是最后的希望!”
话音未落,石门突然“轰隆”一声裂开更大的缝隙,初代“阙”的本体露出更多轮廓——它的核心不再是黑色球体,而是一颗跳动的心脏,心脏表面缠绕着无数守阙人的发丝,每根发丝都连着一道残魂。那些残魂在发丝上挣扎,发出无声的哀嚎,声音却直接钻进赵域的识海。
“赵域!快用玉佩挡住残魂的哀嚎!”老祖的灵力消耗极快,金色剑光已暗淡不少,“这些残魂的怨念会侵蚀你的识海,一旦被它们控制,你会变成‘阙’的傀儡!”
赵域急忙将玉佩贴在识海处,温润的白光顺着眉心渗入,识海的刺痛终于减轻些许。可他刚松口气,就发现手臂上的血脉纹路开始往石门方向拉扯,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要将他拽进封印里。
“它在吸我的血脉!”赵域死死抓住旁边的古树,树皮被他捏得粉碎,“老祖,我快撑不住了!这血脉好像和它的心脏有共鸣!”
老祖突然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把暗红色的匕首,匕首上刻满了守阙人的符文:“这是‘断缘匕’,能暂时切断你和‘阙’的血脉联系!但它会伤到你的经脉,你忍着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