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队员小心翼翼地上前,用探测器扫过那块金属板。探测器发出了尖锐的蜂鸣。
“是高压电网的触发器,头儿。踩上去,整个楼梯都会变成电椅。”
“绕过去。”
他们贴着另一侧墙壁,小心翼翼地挪了过去。又下降了十几米,一扇厚重的合金防爆门挡住了去路。门上没有任何键盘或者锁孔,浑然一体,像一堵绝望的墙。
“医生就在这后面。”箫羽肯定地说,他的头痛欲裂,那扇门后仿佛有一个黑洞,在疯狂地拉扯他的精神。
“距离够了。”阿战对爆破手说,“把它炸开。”
“这门太厚,常规炸药可能……”
“用全部的。”阿战打断他。
爆破手不再多言,将背包里剩余的所有炸药都堆在了门上。
“所有人,退到转角后!准备突击!”
震耳欲聋的巨响几乎要撕裂他们的耳膜,整个通道都在剧烈摇晃,头顶的灰尘簌簌落下。防爆门被粗暴地撕开一个巨大的、不规则的缺口,边缘的金属还在高温下泛着红光。
“进去!”
阿战第一个冲了进去,队员们呈战斗队形鱼贯而入,枪口指向房间的每一个角落。
然而,预想中的激烈抵抗没有发生。
门后不是什么戒备森严的指挥中心,也不是阴森恐怖的巢穴。
这里……像个简陋的实验室。
房间不大,墙壁被刷成一片惨白,几盏无影灯把这里照得亮如白昼。一张不锈钢实验台,一张行军床,还有一个小小的、被铁链锁在墙角的女人。
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白大褂,身形消瘦,头发有些凌乱,但那张脸却很干净。她被铁链锁住了手腕,链子的另一端固定在墙壁里。她的面前有一个屏幕,上面闪烁着一些基础的数据流,似乎在被迫进行着某些分析工作。
她不是他们想象中那个疯狂、变态的“医生”。
她看起来更像一个囚犯。
阿战和他的队员都愣住了。这和他们预想的场景完全不同。没有守卫,没有陷阱,只有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。
“医生?”阿战试探性地问,枪口依然没有放下。
女人没有回答,她只是抬起头,那双疲惫的眼睛越过全副武装的士兵,直直地落在了最后走进来的箫羽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