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爽文读多了的人,才会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中心,全世界都该围着自己转。或许只有那种被爽文教坏了的自我得变态了的生物,才会拿着相机对着别人的下体,以为人家在骚扰自己。
朱慈炅虽然经常头痛,但不是脑残,当然,他也不会自贱。
朱慈炅的沮丧没有持续多久,就算犯了错,也只能让他反思。这些情绪只是他生命中的一点浪花,只会推着他向着成熟政治家的道路继续远航。
春江水暖鸭先知,朱慈炅身边太监最先感觉到朱慈炅越发高深莫测。
李实费尽心力好不容易抓回来的七个士子,便是三位阁老看到反诗后都以为这几人死定了。只是希望株连他们家族的时候不要太激烈,大明现在有点抄家治国的味道了,再加上常熟这一出,影响真的太坏了。
哪里知道,从来小气犟种的朱慈炅突然大发慈悲,一纸御批直接扔到内阁三位阁老面前:
孟德尤用陈琳,武曌失相观光。我华夏帝王,成事者皆不因一言而罪天下。士子无知,以报国之心评天下之事,朕唯见拳拳之下的勃勃生机,此即我中华文脉源源不绝之根基。我煌煌大明,不造乌台诗,不兴文字狱,不搞关键字屏蔽。
结社朋�0�2 党,实属大恶,此即朝堂党争不断之根源。自重启元年起,各地考官应严查考生资料,结社结党者,可不予录取。
朕读前宋欧阳文忠公《朋 党论》,多有鉴益。朕意,朋 党之祸,遗毒不浅,间南北之亲,断争鸣之盛,局见识之短,危文脉之承。党同伐异,朋比为奸,朕所不取也。我煌煌大明,当海纳百川,有容乃大。
此七子之恶,唯失德耳。
南直抗疫,朝廷早申禁令,士子识文,却散布谣言,此为知法犯法,书坊助虐,亦当同罪。朕意,此当依律严惩,然祸不及家人,故着张延登领大理寺处置。
昔孟轲留书,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空乏其身,行拂乱其所为。朕意,朝廷当本“惩前毖后,治病救人”之心,行劳作改造之罚。
南大理寺已经荒废许久,但现在变了,很热闹,车水马龙。因为大理寺官员的品级很高,不少人都希望到这里镀下金。
只有张延登哭笑不得,大理寺马上就是独立机构了。进来很容易,考考大明律就行了,对于大明进士学霸们而言,不难。难的是出去,唯一对口的就是刑部,一旦进来,再想出去就难了。
朱慈炅和张延登初步定下了尹、卿、使、丞、令五级的大理寺机构,只等黄立极正式颁布了。
大理寺尹为最高长官,正二品,首任就是张延登。大理寺卿额定九人,正三品,现在只有南北两人。少卿依然保留,另加了使这一级,俱是从三品,少卿是留守的行政官员,而使是巡回法庭大法官和两京十三省的大法官,最后的丞令则是对应府县的法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