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昔日的武勋贵族,如今也都成了安于享乐的安乐翁,个个养尊处优,谁也不愿主动领兵征讨南明——
一来手里没兵可调,二来也乐得把这头疼的战事推给兵部,自己继续逍遥快活。
这般死气沉沉、毫无活力的朝堂,能办成什么大事?
不过是每三日一次的朝会,君臣齐聚走个过场,应付了事罢了。
鸿胪寺早就不沾外交的边了,如今干的全是原来礼部的活儿。
皇家近来喜事连连,添了两名皇子、一名皇女,无论是 诞生礼、热热闹闹的满月宴,还是配套的祭祀祈福礼仪,都由司礼监牵头,鸿胪寺全力配合操办。
那鸿胪寺卿是个办事利落、眼明手快的能人,把每场典礼都办得井井有条、体面周全,深得朱有建赏识,还被特许可以参与朝会议事——
这可是沾了皇家添丁进口的大光,让不少同僚都羡慕不已。
学政监的监正之位,最终落到了钱谦益头上。
这老小子简直乐开了花,忘了自己一把年纪,硬是撑着“年轻有为”的架势,明明一个月里至少得抱病休养半个月,却愣是不肯歇一天,天天卯在衙门里处理事务,那紧张兮兮的模样,搞得跟谁要抢他这官职似的,既滑稽又透着股执拗劲儿。
徐公爷早已彻底放弃了拯救应天府的小公爷徐文爵。
毕竟作为徐家长辈,他当初好心提点这小辈,让他别跟着南明瞎折腾,却被误会是叛了大明的奸佞之贼,心里实在憋屈又伤心。
索性便撒手不管了——
徐文爵早就出了五服,论亲疏远近不过是同姓的外人,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,死活都与自己再也不相干,眼不见心不烦。
随着皇家人口不断增多,宗人府也干脆搬回了京城,再也不提回凤阳府的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