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暂的平静维持了三天。
第四日清晨,天色刚泛鱼肚白,了望哨突然发出凄厉的警报——
兽潮再次出现了!
它们黑压压地漫过平原,数量竟与之前相差无几,仿佛三天前的惨重伤亡从未发生过。
更令人绝望的是,这次兽僵不再只攻北面,而是将果阿要塞团团围住,东、南、西、北四个方向同时响起嘶吼,进攻毫无喘息间隙,根本不给守军调配火炮的机会。
弗朗西斯科站在堡城最高处,心一点点沉下去。
他这才意识到,要塞的城墙远没想象中“高大坚实”——
面对四面围攻,原本集中的火力被彻底分散,每处城墙的防御都变得捉襟见肘。
佛郎机炮的射速再快,也架不住兽僵从四面八方涌来;
回收的炮丸很快见底,士兵们不得不轮换着用火枪射击,可铅弹打在兽僵身上,依旧难以阻止它们攀爬城墙。
城墙下的尸骸越堆越高,几乎要与城垛平齐,骨爪抠挖砖石的“咯吱”声从四面传来,混杂着士兵的呐喊与兽僵的嘶吼。
弗朗西斯科握紧佩剑,看着那些青灰色的身影不断逼近,第一次感到了无力——
这场战斗,恐怕真的不好打了。
千万级的兽僵如潮水般涌来竟成了常态,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活僵加入战局。
这次的进攻更是透着诡异的“聪明”——
天空中盘旋的秃鹫竟被驱使着俯冲而下,专挑城墙上火炮手啄击,利爪与尖喙不断干扰炮兵装填,让本就紧张的火力愈发稀疏。
弗朗西斯科头疼欲裂:单面受敌时尚能勉强支撑,炮丸将就够用,人员也能灵活调度;
可如今四面同时受敌,连野兽都像是学会了排兵布阵,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。
可惜没人能给他解释,为什么这些怪物会懂得分散攻击、牵制火力。
果阿要塞的兵力早已捉襟见肘:
原本五百火枪兵,派去贝尔赛姆的三百人全军覆没,如今只剩二百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