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铃拿来了鱼竿,又跑去小厨房弄了些鱼食,以往这些东西也都是由她来准备的。
珠儿正为许南鸢赶制一件中衣,就留下来看家了,银铃则是跟着许南鸢去钓鱼。
这池塘里的鱼还真不少,许南鸢刚洒下鱼食甩了两竿,便钓上来了两条巴掌大的小鱼。
银铃一边帮忙解下鱼钩,一边说道:“仅这两条就可以给小姐煲一碗鲜鱼汤了,再多钓些还可以红烧,也可以煎炸。”
说到吃法,许南鸢也有些馋了,便钓的越发卖力,不过干钓鱼还是觉得有些乏味,于是叫银铃跑回去拿了本杂记过来读给她听。
欧阳灏早上出了趟镇北王府,这会儿正巧回来,他忽听有女子的说话声,还隐隐提到了“圣医派”,遂循着声音过来看看到底是何许人也。
他走到近前,见是许南鸢和她的小丫鬟在钓鱼,便饶有兴味地倚靠在一旁的假山石上看着,他一边看许南鸢钓鱼,一边听银铃读关于三百年前“圣医派“一夕之间灭门的杂记。
很快又有鱼儿上钩了,许南鸢道:“银铃你停一下,等会儿这段再读一遍。”
“好的,小姐!”银铃应声,随即放下书本,帮忙将鱼拉上来,放入网兜。
这条比先前的几条都要大些,完全满足了银铃想要红烧的想法。
银铃笑嘻嘻赞道:“小姐真厉害!竿竿不落,这一竿还钓上来这么大一条。”
“那是,也不看看你家小姐是谁,下了多少功夫。”许南鸢欣然笑道。
她善钓这事,可纯纯是拿许父那些又贵又肥又蠢的锦鲤练出来的。
欧阳灏见这主仆二人自吹自擂,不由失笑出声,他戏谑道:“许大小姐这么厉害,可曾料到自己大难将至?”
欧阳灏虽说是在故意扫许南鸢的兴,但说的却也是实话,此前他就同萧北枳说过,利用未出阁的女子做药引,此法阴损至极,最后是死是活全看命数。
许南鸢刚将鱼竿重新甩进池塘,便听到这么一句十分欠揍的话,她回头瞪向说话之人,见又是欧阳灏,她道:“又是你!真是阴魂不散,你到底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