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康刺史府,长史张玄之正在接待客人。
“真是不巧,使君外出了,不知伯道此来,所为何事?”
来客是渤海刁氏的刁逵,他在洛阳领了个杂号护军,不甚满意,索性就回了扬州。
刁逵看起来有些着急,但没有道明来意,只是问道:“不知谢公去了哪里?”
张玄之答道:“我也不瞒你,使君近来颇有兴致,出门垂钓去了,至于具体地方,我实在不知,或许在大江边上,或许去了北固山,又或是在旁的什么地方。”
刁逵急道:“谢公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那倒是不曾,”张玄之笑着说道:“使君说陛下让他回扬州故地休养,近来又没有什么大事,所以他会在外游玩一阵也未可知。”
刁逵见他言语间滴水不漏,不甘心地告辞离开。
张玄之送他到门口,轻轻摇了摇头,转身回了刺史府,往后面的庭院走去。
谢玄确实是在钓鱼,不过是在自家院中,聊胜于无,扬州多事,他作为刺史,怎么会轻易离开。
“这么容易就打发了,他可有说什么?”
张玄之到他边上坐下,笑道:“他是来找你的,和我又说不着,这会说不定正派人沿着大江搜寻呢。”
谢玄打了个呵欠,“机会给了,他自己不争取,这会才想到来找我,我干嘛理他,吴处墨可不是个好相处的,我犯不着介入这事。”
张玄之点点头,简单道:“刁氏完了。”
“这是陛下的意思,”谢玄透了点口风,“朝廷不会斩尽杀绝,但遇上冥顽不灵的,也绝不会手软。”
张玄之叹道:“刁氏几兄弟一向不注重名节,就
建康刺史府,长史张玄之正在接待客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