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慧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沉,拂在她发顶,带着点安稳的热,像能把这漫漫长夜都焐成块甜丝丝的糖。
陈向阳收紧手臂,将王慧往怀里带得更紧些,下巴抵着她的发顶,低笑的气声混着煤炉的暖烘烘的热,在她耳边漾开:“来,媳妇,再服侍我一回。”
话音未落,他已经微微侧头,吻轻轻落了下来。
不是急吼吼的掠夺,倒像带着点试探的舔舐,从唇角慢慢往深处探,带着点葡萄酒的微醺甜,还有他身上那股让人安心的烟火气。
王慧的睫毛颤了颤,没躲,反而微微仰起脸,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他后背的衣料,把那几道浅痕又按得深了些。
窗外的风不知何时停了,屋里只剩下彼此交缠的呼吸,越来越沉,越来越急。
陈向阳的手顺着她的后颈往下滑,轻轻拢住她的腰,带着她往床里挪了挪,被褥被蹭得簌簌响,像落了场细雪。
王慧的手抵在他胸前,想推,指尖却触到他滚烫的肌肤,反倒像被烫着似的缩了缩,最后化成软软的攀附,搭在他的肩上。
煤炉的余火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,把两人交叠的轮廓拉得忽长忽短。
他的吻慢慢往下移,掠过她的颈窝,带起一阵细碎的颤,她的呼吸忽然乱了,像被风吹得摇晃的烛火,在喉咙里滚出点含糊的轻吟。
被子不知何时滑到了腰际,露出的肌肤碰着空气,却没觉得凉——他的体温像团火,把周遭的冷都焐透了。
王慧的指尖在他后背胡乱地划着,没了章法,那些没消的浅痕被重新按出红印,像在宣示什么。
他低低地笑,咬着她的耳垂含糊地说:“还挠?刚才没闹够?”
声音里的痞气早被化不开的软取代,落在她耳里,反倒成了勾人的痒。
她没答话,只是往他怀里钻得更深,把脸埋在他肩窝,睫毛上沾着点湿,像晨露落在花瓣上。
床板轻轻“吱呀”了一声,被压出温柔的弧度。
陈向阳的手穿过她的发丝,紧紧托着她的后颈,力道里藏着点怕摔着的珍重,吻却越来越沉,带着点不容错辨的热,把两人的呼吸都搅成了一团。
王慧的手指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滑,忽然被他攥住,按在头顶上方,十指相扣的瞬间,她忽然偏过头,在陈向阳锁骨上轻轻咬了一下,不重,却带着点撒娇的柔情蜜意。
陈向阳低笑出声,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来,像温水漫过心尖。
他没动,任由她咬着,另一只手却轻轻抚上她的脸颊,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,带着点哄人的温柔。
那点疼很快化成了软,王慧松开牙,舌尖轻轻舔了舔刚才咬过的地方,像在安抚,又像在耍赖。
墙上的影子缠得越来越紧,像要拧成一股绳。
煤炉里的火“噼啪”响了一声,亮了亮,又慢慢暗下去,把屋里的暖烘烘的热酿得更稠。
王慧的呼吸渐渐匀了些,却还埋在他怀里,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他胸口的皮肤,那里还留着她的牙印,浅浅的,像朵隐秘的花。
陈向阳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,声音哑得厉害,却带着点满足的懒:“累了?”
王慧没睁眼,只是往他怀里蹭了蹭,把脸贴在他心口,听着那咚咚的心跳,像听着最安稳的鼓点。
被子被重新拉上来,盖住两人交缠的腿,暖意慢慢漫上来,把刚才的热都裹成了软乎乎的棉。
窗外的夜还浓着,可这屋里的暖,却像能把漫漫长夜都焐成块甜丝丝的糖,连空气里都飘着点黏糊糊的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