嵩山之巅的积雪尚未化尽,十八座震位灯塔已在山道两旁亮起。每座灯塔都以星陨铁为基,顶端嵌着波斯圣火教的琉璃灯,灯光穿过积雪折射出七彩光晕,在山道上投下星雪交织的影子。石破天立在半山亭,望着远处陆续上山的各门派旌旗 —— 少林的达摩旗裹着金边,武当的太极幡染着晨霜,峨眉的倚天旗上竟绣着半枚星雪双生纹,与长乐帮的震位红绳遥相呼应。他手按星陨铁剑,剑柄上老帮主的刻字在掌心发烫,剑穗上的狼头流苏被山风扯得猎猎作响,与侍剑袖中冰棱针的嗡鸣形成微妙共振。
"少庄主,各门派使者已到九成。" 侍剑的声音混着冰棱草的清香,她耳后雪花胎记在晨光中若隐若现,素白劲装袖口绣着新补的星图纹,正是昨夜在龟兹港连夜赶制的。"玄苦大师的震位钟比约定时间早了三刻," 她递上染着波斯红砂的密报,"武当张掌门的震位鼓囊里,装着太极宫百年震位图,扉页还盖着少林达摩院的金印。"
石破天点头,目光落在山道尽头的波斯商队。带头的阿里披着焦九皋送的狼头披风,狼眼装饰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,货箱上明晃晃贴着长乐帮的震位红绳 —— 那是钱震山特意让丐帮弟子用狼头旗边角料编的,绳结处还藏着焦九皋的号声震频。"通知焦堂主,把号声压在少林晨钟的震频上," 他轻抚剑柄,"赵明轩的冰棱卫分三队,一队盯紧波斯商队的补给车,一队守住震位灯塔的地脉节点,剩下的......"
话未说完,山道拐角处突然传来焦九皋的叫骂声:"奶奶的!哪个小王八羔子踩了老子的号穗?这可是用北狼寨狼王颈皮做的,比波斯商人的胡子还坚韧!" 伴随着金属碰撞声,一个灰衣少年被拎着后颈提了出来,腰间半枚残星印玉佩在晨光中泛着幽蓝。
石破天与侍剑相视而笑,只见焦九皋正用号穗抽打少年裤脚的积雪,狼头装饰的穗尖还滴着山泉水:"说!是不是贝海石那老贼的耗子?老子闻着你身上有黑鳞雾的臭味!" 少年拼命挣扎,玉佩在剧烈晃动中发出刺耳的高频震频,与石破天掌心的星图印记产生排斥性共鸣。
"放开他,焦堂主。" 石破天踏前半步,星陨铁剑轻颤发出蜂鸣,"这位朋友,黑水洋的海风,可是比嵩山的雪更刺骨?" 少年猛然抬头,瞳孔骤缩如针 —— 那是幽冥教 "残星瞳" 的标志。他刚要开口,侍剑的冰棱针已抵住他后颈,针尖传来的冰心诀冻得他牙关打颤。
"是残星客,玉佩里嵌着追踪震频。" 侍剑指尖运力,少年掌心的刺青渐渐显形 —— 正是幽冥教 "九渊阵" 的方位图,"上个月在洛阳城,有三个孩童失踪,身上都有这种刺青。"
石破天蹲下身,目光柔和:"龟兹港的万脉楼里,有个叫小虎子的少年,和你一般大。" 他指尖划过少年冻僵的手腕,"他总说,震位鼓的热度能暖化雪山的冰,就像......" 声音突然冷冽,"贝海石没告诉你,残星印会先啃食心脉,再把人变成尸傀?"
少年的脸色瞬间惨白,刚要开口,远处传来三声清越的钟鸣 —— 少林玄苦大师的震位钟响,青铜钟身的星图纹与石破天掌心印记遥相呼应。他起身将少年交给赵明轩:"带去万脉楼,让灵儿用冰心诀疏导。" 顿了顿,又补了句,"把焦堂主的火焰酒温一碗,别让孩子冻着。"
嵩山绝顶的演武场中,各门派代表已按震位方位落座。石破天带着侍剑踏入会场时,焦九皋的号声突然变调,混着波斯驼铃的韵律 —— 那是长乐帮混频阵的三级预警。他不动声色地扫过全场,发现峨眉派席位后角,有个灰衣老者正用袖口擦拭残星印玉佩,绣着衡山派震位纹的袖口下,三道残星刺青若隐若现。
"诸位同道!" 玄苦大师的声音如洪钟,震得嵩山积雪簌簌而落,袈裟下的达摩院震位符泛着金光,"今日万脉大会,首推长乐帮少庄主石破天,为咱们讲解《易经神功》的共生之道。"
会场响起此起彼伏的议论声。石破天踏上演武台,星陨铁剑轻轻点地,二十八星宿纹与演武场的震位石产生共振,竟在雪地上映出星雪双生图。他望向侍剑,后者耳后的胎记与他掌心同时发亮,宛如夜空中的双星。
"石某今日不谈神功,只讲三个字 ——" 他的声音如春风化雪,"背靠背。"
武当张掌门起身抱拳道:"少庄主此话怎讲?"
"三个月前,少林玄悲大师被制成尸傀," 石破天指向焦九皋正在教少年吹号的角落,"可如今,波斯少年阿里正把火焰刀借给丐帮弟兄打磨,雪山弟子娜佳在给少林僧人输送冰棱劲。" 他踏前半步,星陨铁剑划出半弧,"贝海石用残星印搅乱震频,用离间计割裂江湖,可他不懂 —— 当震位红绳系在倚天剑穗上,当太极震位图与星图石共振,再阴毒的邪术,也敌不过人心的共振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