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龟兹港的路上,石破天望着掌心被黑鳞划伤的伤口,血珠竟呈黑色,沿着星图印记缓缓流动。侍剑用冰棱水为他逼毒时,发现伤口周围的皮肤隐隐浮现星图与雪花的融合纹 —— 那是老帮主与冰魄传人当年共修时留下的印记,此刻在黑鳞毒的刺激下,竟愈发清晰。
"少庄主,雪隐长老传来急信。" 冷月心递来沾着雪粒的玉简,玉简边缘结着黑霜,"冰棱宫的地脉核心出现黑鳞,雪隐长老的冰棱玉已裂三道缝,怕是撑不过三日。"
石破天望向星落沙漠方向,那里的沙丘在月光下泛着不祥的黑光,如同被腐尸毒侵蚀的伤口。他知道,幽冥教的出现,揭开了江湖更大的危机 —— 当年老帮主在星陨坑埋下的,不只是地脉核心,更是千万江湖人共振的火种,而现在,这火种正面临被熄灭的危险。
是夜,地宫沙盘前,代表新老成员的震频光点已有三处熄灭。钱震山盯着代表波斯商队的暗红点,九环刀在掌心转得飞快,刀疤脸绷得铁紧:"奶奶的!老子明天就带白虎堂杀进星宿海,把那群狗娘养的幽冥教余孽全砍了!"
"不可轻举妄动。" 石破天按住他的肩膀,掌心的黑鳞伤还在隐隐作痛,"幽冥教的九渊阵能吞噬震频,咱们的共振术在阵中使不出七分力。" 他转向冷月心,"派毒影卫追查黑鳞的锻造地,尤其注意星宿海的废弃祭坛。焦堂主,从明天起,灯塔的震频警戒换成 ' 海天双生调 ',混着波斯驼铃和雪山冰棱的节奏。赵教头,你连夜去雪山,带着冰棱宫的地脉图回来 —— 咱们得找出九渊阵的弱点。"
他忽然取出老帮主的星陨铁剑,剑鞘上的星图纹路与他掌心的黑鳞伤隐隐共振,仿佛老帮主的内息正顺着剑身传来:"当年老帮主在星陨坑留下的,不只是地脉核心,还有共振的火种。幽冥教想熄灭这火种,就得先过我们这一关 —— 过焦堂主的号,过钱堂主的刀,过赵教头的冰棱,过所有相信共振之道的弟兄!"
次日清晨,龟兹港的太易旗首次升起黑色预警旗。石破天站在灯塔顶层,望着演武场中操练的新老弟兄:波斯商队的少年们跟着焦九皋学吹海螺号,弯刀与号声配合,竟能劈出带火劲的气浪;雪山派弟子与星宿派叛逃者背靠背练阵,冰棱劲与毒影术互补,在沙面结出既能防毒又能攻敌的冰晶网;就连少林僧人也在教波斯匠人易筋经的内息运转,佛珠与星陨铁的共振,让锻造出的兵器多了份禅意的坚韧。
"少庄主," 侍剑递来修复的双鱼纹令牌,牌面上的波斯文 "共生" 与太易卦象在阳光下交相辉映,"赛义德的儿子说,波斯人传说中,星陨坑是天地共振的肚脐眼,连接着天上的星辰与地下的地脉。"
石破天轻笑,指尖抚过令牌上的纹路,想起老帮主临终前的话:"江湖的共振,在人心,不在地脉。" 他望向远方,星落沙漠的黑鳞雾气仍在蔓延,但港口内的共振战阵已如铜墙铁壁,焦九皋的海螺号声混着波斯驼铃的节奏,竟比以往更浑厚有力 —— 那是新老弟兄的心跳,在对抗邪术的路上,共振成最强大的战歌。
他知道,这场仗不会轻易打赢,幽冥教的九渊阵还在星陨坑下蠢蠢欲动,贝海石的腐尸毒还在暗处蔓延。但此刻,看着演武场中互相传授技艺的弟兄们,看着波斯少年给小虎子修补号穗,看着雪山弟子为星宿派叛逃者疏导内息,他忽然明白:当年老帮主与冰魄传人用生命种下的共振火种,早已在千万人心中生根发芽,只要人心不死,地脉就不会干涸,江湖的共振之道,就永远不会断绝。
就像此刻,太易灯塔的琉璃风铃再次响起,这次混着波斯驼铃的清响与雪山冰棱的脆鸣,奏出的不再是单一的太易调或火焰歌,而是一曲属于整个江湖的共生长吟,这声音,终将吹散所有的黑鳞毒雾,照亮星陨坑下的共振核心,让老帮主的遗志,在千万人的共振中,永远传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