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清楚,镇北王心中更是如明镜一般,如履薄冰这个词,对于萧擎苍这一辈而言,不过尔尔。
萧擎苍抬起头,浑浊眼中闪过一丝凌厉,暮年猛虎依然保留着威慑群兽的气势:“是该给他们紧紧皮了,凤阙太平太久太久,他们好像是忘记了当年被老子猛抽一顿时的疼。”
他语气突然变得凝重,苍老面庞上笼罩着一层阴霾,接着道:“北镶王那老匹夫,心眼倒是小得比芝麻还小,这些年小动作不断。五年前那场刺杀,若不是何慎之拼死护主,我这条老命早就没了。这一切,背后都有北镶王影子。”
“父亲放心,一直在留意。”
萧望海神色沉稳,目光中透着坚毅,笑道:“北镶王世子近日怕是已到灵州城了。”
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,那笑容里却藏着几分警惕与算计,“听说这世子自幼聪慧,心机深沉,此番前来,怕是来者不善。他在京城广结人脉,与朝中权臣来往密切,还暗中豢养死士。这次来灵州,恐怕是一场鸿门宴。”
“来者不善又如何,不过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子,是猫是虎还不知,不值一提。”
萧擎苍淡定喝了口茶,打从王从命离府,他便知道灵州城消息,不过这等小事还不足以让镇北王挂念在心头上,如今的他,还对边塞外那仇敌日思夜想。
蛮怒之耻,有生之年他定要平定。
至于北镶王这等蠢货,镇北王府的大门,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,王府里的人,不是想骂就能骂的,不是不报,时候未到。
这不,现在就有自己孙儿前去,要说萧无明那坏坏肠子,萧擎苍可是了解,一个未经世事只会纸上谈兵的北镶王世子,跳梁小丑罢了。
萧望海点点头,望向窗外的雨幕,心中暗自思量着接下来的局势。
父子俩一杯茶喝了半时辰,各怀心思,就如窗外雨水般,密密麻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