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平乐眯着眼睛细细回想:“村长家有一盏……嗯,好像不超过五盏灯。”
“那这五盏灯是不是都靠着村南,与我们走的村北方向相对?”周潋光再次提示道。
安平乐点点头,似乎想到了什么,但他始终无法突破那一层薄膜。
周潋光叹气,干脆一口气给他说干净(不过我们聪明帅气美丽的读者们一定猜出来了):
“受害者家住村北,并无外灯悬挂,若是夜深,必须自己点油灯回家,而如今市价油几何钱财?普通农夫可能日日负担的起这消耗?”
安平乐接话,“自然不能,他们大部分都是用火把之类的,但是如今油价……世家垄断,即使是火把也需要节约使用。”
周潋光点头,拍拍他的肩膀道:“那你说,一个普通农夫,早上卯时出门耕作,一直劳作到夜晚戌时回家,还有走过这么一段长路,你且告诉我,他怎么安然无恙地干了几十年农活?”
“仵作判断出他戌时死亡,说明他至少也是夜深而归,又有哪个普通农夫是这么晚回家的?又没油灯火把,就算有,还需要承担如此高昂的一笔价格。你告诉我,这是个普通正常的农夫么?”
周潋光继续给他细细分析,“小孩,你是出身好,不知道这些细节,但是昨天接手过这里的巡捕会不知道吗?为什么这案卷中,没有任何记录呢?”
“是不是捏准了你是京都安家出身,并不了解乡野之事,而我向来懒散,又要受你约束,平时你我又经常吵闹,大家还以为我们关系不好,”周潋光指出来,“你说,其中可以动手的机会是不是很大?”
纪和点点头,抬手扶住周潋光的肩膀,目光灼灼地看着周潋光:“哥哥,你分析的好有道理,小和很是仰慕。”
周潋光得意地翘起嘴角,顾及着单身狗安平乐,又只好强行压下去。
安平乐猛然惊醒,结巴道:“那那那那……那岂不是夜司里出了叛徒?难不成凶手,一直都是夜司内部的人?!这些年岂不是贼喊捉贼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