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虽然是药物的主要研发者,但对于这种将人变小后囚禁观察,甚至考虑“废物利用”的行为,内心深处始终存有一丝抗拒与寒意。
但她什么也没说,只是将头埋得更低。
“嗯。”白恒对此安排没有异议。在他眼中,松田阵平现在的状态,更像是一个有价值的实验品和潜在资产,而非一个拥有完整人权的人。
“数据记录详细些,这对完善药物模型有参考价值。”
白恒顿了顿,像是想起了什么,目光转向角落的雪莉,语气依旧平淡,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询问。
“雪莉,A药的最新稳定性报告,以及那个‘特殊个体’的观察记录。”
雪莉身体微微一僵,停下了手中的工作。她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转过身,面对白恒和琴酒那令人窒息的目光。
她的脸色有些苍白,但眼神努力保持着冷静。
“APTX-4869的最新变体,稳定性提升了百分之七,但诱导细胞程序性死亡的效率依旧存在不可控波动。”
“关于……松田阵平的观察记录,”她说出这个名字时,声音带着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颤抖。
“生理年龄稳定在72个月左右,生长发育指标正常,无任何记忆复苏迹象,认知水平与同龄儿童无异。”
琴酒在听到松田阵平这个名字时,眼神没有任何变化,仿佛那真的只是一个与他无关的代号。
他甚至从未去认真的看过那个警视厅警察一眼。
白恒点了点头,对雪莉的报告未置可否,只是淡淡道:“继续观察。”
“他的存在,本身就是一个极其宝贵的数据样本。确保他的健康。”
这健康二字,听起来像是关心,实则冰冷无比,意味着这个样本必须活着,并且维持可供观察的状态。
“是。”雪莉低声应道,重新转回身,面对着冰冷的屏幕。
处理完这些核心事务,白恒挥了挥手,示意其他人可以离开了。
伏特加、基安蒂和科恩躬身退出,各自去执行自己的任务。
指挥室内只剩下白恒、琴酒,以及依旧坐在角落、仿佛不存在的雪莉。
白恒站起身,走到巨大的防弹玻璃窗前,窗外是模拟的自然风光投影,但掩盖不了这里深埋地底的事实。
“最近,感觉如何?”他忽然开口,声音不高,像是随口一问,但对象显然是琴酒。
琴酒走到他身边,同样望着窗外虚假的景色,声音低沉:“老鼠总是杀不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