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光在雨声的震动中疯狂摇曳。贝尔摩德的影子被拉长、扭曲。
投射在身后斑驳脱落的墙皮上,像一只随时准备扑出的黑色巨兽。
枪口冰冷的压力清晰地烙印在皮肤上,带着死亡特有的坚硬触感。
然而,被枪口指着的女人,脸上那抹神秘莫测的笑意却如同焊死在面具上一般,纹丝未动。
甚至,在琴酒狂暴杀气的冲击下,那笑意似乎还加深了几分。
贝尔摩德蓝宝石般的眼眸深处,非但没有恐惧,反而燃起一种掌握全场的冷静。
她甚至微微歪了歪头,让冰冷的枪管更紧密地贴合着自己的额角,仿佛在享受这致命的接触。
“暗示?”她的声音依旧平稳,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,在震耳欲聋的雨声中清晰地穿透出来,如同毒蛇滑过草丛。
“Gin,你还是那么……直接。”她轻轻叹息一声,目光越过冰冷的枪管,毫不退缩地迎上琴酒帽檐下那双燃烧着暴戾与猜忌的眼睛。
“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。组织就像一张巨大的蛛网,粘在上面的猎物形形色色。”
“有些是注定被消化吸收的养分,而有些……”她的舌尖轻轻舔过下唇,留下一点湿润的光泽。
“则拥有撕破整张网的力量,这种危险的美丽,难道不值得多看两眼吗?”
她的话如同一把淬毒的软刀,既没有正面回答琴酒的质问,又巧妙地避开了下午的事情。
却将“银色子弹”的威胁性赤裸裸地摆在了台面。每一个字都像投入油锅的水滴,刺激着琴酒紧绷的神经。
琴酒的手指死死扣在冰冷的扳机上,伯莱塔纹丝不动地顶在贝尔摩德的额头。
帽檐的阴影下,他冰冷的视线如同手术刀,一寸寸刮过贝尔摩德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。
不得不说贝尔摩德的表演完美无瑕,白恒见此也是挥了挥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