岩壁轰然内陷,窄口向内塌陷,露出一条幽深洞道。洞内无光,却有灵流自深处涌出,带着沉滞而古老的韵律。
云逸收剑,踉跄后退一步,被身旁同伴扶住。他掌心焦黑未退,血符几乎焚尽,仅剩一道暗红纹路缠绕手腕。
月璃收去冰镜,寒气微敛。她望向洞内,眉梢凝着霜色,却未再后退。
“走。”云逸低声道,撕下衣角重新包扎掌心。布条刚缠上,便被渗出的黑血浸透。
众人依次进入洞道。洞壁两侧浮现金色古纹,笔画深邃,与至宝符文同源,却更加完整。每走一步,古纹便微微亮起,似在回应灵囊中的玉印。
玉印震动渐缓,由狂躁转为低鸣,频率与古纹同步。云逸将灵囊贴于胸前,以残存灵力引导共鸣,避免其因骤然接触强灵流而失控。
百步之后,洞穴豁然开阔。
中央矗立一座残破祭坛,石质灰暗,边缘布满裂痕。祭坛核心凹槽呈椭圆形,边缘刻有锁扣纹路,与玉印外形完全契合。槽底残留一道血痕,早已干涸,却仍散发着微弱灵息。
至宝在灵囊中轻轻震了一下,不是失控,而是呼应。
云逸缓步上前,掌心残痛未消。他将灵囊取出,未急于放入凹槽,而是以指尖轻触祭坛边缘。金色古纹随触点亮,灵流顺着指尖回涌,竟未排斥。
“它在等这个频率。”他低语。
月璃走近祭坛另一侧,寒气悄然散开,护住众人神识。那古纹中蕴含的意志沉睡已久,靠近者心神受压,若无防护,片刻便会陷入昏沉。
一名同伴扶着岩壁,脸色发青。破阵时灵力透支未愈,此刻又被古纹压迫,经络几近断裂。另一人迅速取出丹药,却只剩半枚固脉散。
云逸扫视众人,将最后半枚丹药递给持剑者:“你守外圈。”
他自己则盘坐于祭坛前,以残符裹手,引动最后一丝灵力,将掌心血纹中残留的频率缓缓注入祭坛边缘。灵流微弱,却稳定。
祭坛纹路一寸寸亮起,由底向上,如苏醒的脉络。至宝在灵囊中微微颤动,频率与祭坛逐渐同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