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逸走近,凝渊石蓝光自动指向符眼。他抬手,指尖轻触其中一枚,符眼微亮,随即熄灭。
“需同时激活。”他道。
三人对视。一人守左,一人守右,云逸立于正前。他取出最后一粒瞬灵散残渣,含于舌下。药力冲入识海,灵识骤然扩张,分作三股,同时指挥三人落位。
“准备。”他低喝。
三人将灵力注入符眼。云逸以剑尖引凝渊石蓝光,同步注入三处。蓝光交汇,符锁震颤,暗金链条寸寸断裂,化作光点消散。
石台缓缓升起,露出下方石盒。
石盒通体漆黑,表面流转符文,与焦纸、残玉符上的纹路同源。云逸伸手,掌心蓝线浮现,轻轻按在盒盖中央。
盒盖无声开启。
内藏一卷古籍,纸页泛青,边缘焦脆,字迹模糊。云逸取出,翻开第一页。墨色残缺,仅见数语:“秘境之主……欲借双心启……逆命之局……血祭渊门……”
他翻动书页,动作极轻,生怕纸页碎裂。夹层中,一角焦黑纸片滑出,纹路与他怀中落鹰山图残片极为相似。他指尖一顿,迅速将纸片藏入袖中。
月璃站在石台旁,目光扫过墙壁。左壁暗处,一行残铭浮现:“……心启门,血祭渊,逆命者……承咒……”她眉心微动,识渊令在袖中轻震,却未出声。
云逸合上古籍,收入怀中。他环视内殿,目光落在石台底部。台基内侧,刻着一行小字,极细,若非俯身难见:“双心未合,门不可开;一在石中,一在血中。”
他瞳孔微缩。
“一在石中,一在血中……”他低声重复。
月璃走近,声音压得极低:“凝渊石是其一,那‘血中’之物……是什么?”
云逸未答。他低头看掌心,蓝线已隐去,但皮肤下似有微光游走,随血脉跳动。
他将凝渊石收回布囊,系于腰间。转身欲行,忽觉袖中古籍微沉。他停下,取出再看。
方才模糊的字迹,竟有几处变得清晰。其中一行写道:“持识渊令者,可启玄瞳遗录,然需以心印为引。”
他抬眼看向月璃。
她正望着墙壁残铭,神色未变,但指尖微蜷,似在压抑某种波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