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血从心脏处抽离的瞬间,我眼前发黑。
喉间腥甜上涌,我咬着嘴唇硬咽回去——不能在暗星面前露怯。
掌心一凉,拇指大的琉璃珠浮出来,表面流转着银河般的光。
“这种程度也敢称阵法?”我扯了扯染血的嘴角,把琉璃珠按在眉心。
光芒炸开的刹那,幻境开始扭曲。
血海的浪头凝在半空,浪尖的罗刹转头看我,镰刀上的血珠悬着不动;巨猿的爪子停在妖修天灵盖上方,喉间的吼声被掐断成碎片;幽冥狐的狐火“噗”地灭了,她从雾里跌出来,狐尾炸成蓬松的毛球。
“主上!”她摔在我脚边,抬头时眼里还带着惊魂未定的慌乱,“这幻阵……”
“核心在那。”我抬手指向头顶。
天机目穿透扭曲的雾气,看见一颗泛着星芒的符文悬浮在虚空中,周围缠着暗星的本命气息——那是阵眼。
暗星的身影从雾里显出来,青铜眼罩下的疤痕剧烈抽搐:“你怎么可能……”
“因为你太急了。”我捏碎掌心的琉璃珠,碎光如剑刺向符文,“引我们来星陨宗,布幻阵困人,却舍不得用真本事——怕暴露更深的秘密?”
符文被刺出裂痕的瞬间,整座幻境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。
血海边的罗刹突然消失,下一秒她的镰刀就架在暗星脖子上;巨猿撞破最后一层雾,爪子按在暗星后心,黑鳞上还沾着幻境里的妖血。
暗星的脸白得像纸,却突然笑了:“不愧是能让正道头疼的存在……不过你还不知道,这一切不过是开始。”
他话音未落,脚下突然渗出黑雾。
我正要动手,腰间一紧——是幽冥狐的影缚丝。
她什么时候在暗星脚边下的套?
这小狐狸,总藏着后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