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松岳眼神骤然锐利,追问道:
“什么人?她为何不曾提起?”
“约摸二十出头的青年,修为在凝气期上下。
老奴听大 ** 对赵锡年说,此人是她情郎。" 林伯迟疑着回答。
云松岳闻言拍案怒喝:
“胡闹!立刻把人带来见我!”
林伯当即垂首退出。
行至厅门时,忽听身后传来一声长叹——
“罢了,等我有空和婉儿聊聊吧!这些年也苦了她。”
柳松突然止步,又恭敬地回到柳远山身旁。
柳远山的脸色已然通红,沉默良久才沉声问道:
“你说那人的修为在凝气期和聚元期之间?连一个低阶修士的境界都看不透?”
“回家主,老奴确实难以断定,他体内的灵力波动远超凝气期修士,但又未凝聚元气,更无结丹迹象。" 柳松肯定道。
“婉儿会瞧上一个未结丹的修士?简直是荒唐!”柳远山面露恼色,额角青筋暴起,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。
“老奴认为此事不简单,若无特殊之处, ** 也不会公然将他带回府中。" 柳松提醒道。
柳远山听罢,怒意渐消,低声自语:
“难道婉儿真有事情瞒着我?”
作为下人,柳松不敢妄议主家之事,见家主沉思,便不再多言。
柳远山静默片刻,下令道:
“你去查清那人的底细,我要知道他的一切……”
婉儿刚踏入院门,丫鬟碧荷便匆匆上前跪下,哽咽道:
“奴婢给 ** 请安。”
婉儿伸手扶起她,眼中含泪却微笑道:
“傻丫头,我们之间何必见外?我不在时,可有人为难你?”
“奴婢一切都好!”碧荷说着,泪水也滚落下来。
“我都回来了,你还哭什么?”婉儿牵着她的手走进回廊,转头对林修说道:
“别傻站着,进屋吧!”
林修起身跟上,步入绣楼时,眼前的陈设让他眼前一亮。
屋内陈设雅致,小巧的圆桌木椅,杏黄色的窗纱,浅粉色的帷幔,五彩琉璃屏风,白瓷瓶中插着两枝腊梅,幽香浮动。
细细环顾一番,林修不由赞叹:
“小姨,你这房间倒别致。”
婉儿横了他一眼,道:
"以后不准喊我小婶?"
"那该怎么称呼?"方远疑惑地反问。
"你觉得应该叫什么?"秋棠将问题抛了回去。
"叫姨母?阿姐?似乎都不太妥当。" 方远迟疑道。
"别油嘴滑舌了,今晚你住二楼,我和青竹在楼下歇息。" 秋棠说着绕过屏风在榻边坐下。
青竹闻言露出为难神色,跟上前低声询问:
" ** ,您的绣楼从未留宿过外人,若有人问起该如何解释?"
"直说他与我同住便是。" 秋棠干脆地回答。
方远心知眼下这尴尬身份虽是权宜之计,却是守住秘密的最佳掩护。
白日里他已见识过那些修士贪婪的嘴脸——若叫人知晓他身怀独孤九剑传承,定会惹来无尽 ** 。
思及此,他只得默默沿木梯而上。
二楼陈设较之下层更为精致:
檀木圆桌上摆着青玉鱼缸,两尾红鲤悠游其间;粉墙上悬着彩绘纸鸢与绣花香囊;榻上崭新的云纹锦被泛着若有似无的幽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