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明远闻言脸色骤变,扑通一声跪下,焦急道:
"师兄,您不能走!明远自知罪孽深重,愿以死谢罪!"
“过去的事别提了,我真有要紧事。" 陈远皱着眉头说,他没想到随手帮个忙,竟被玄真派缠上!
大殿内众人激动不已,纷纷跪地恳求:“掌门师兄,您不能走啊!”
陈远一时愣住,转头看向林清辉,此刻殿中只剩他还站在面前。
陈远本想带他一同离开,不料林清辉也俯身跪下,郑重说道:“请掌门师兄以宗门大业为重。”
陈远无奈,轻叹一声:“也罢,我先留下住些时日,等解除北境之患再走。”
“多谢掌门师兄!”众 ** 齐声喊道。
陈远上前扶起林清辉。
虽然想法不同,但他的心意可以理解。
林清辉自幼在玄真观长大,师门兴衰比他性命还重。
林清辉笑容依旧亲切,站在陈远面前满眼真诚。
陈远拍拍他肩膀说:“清辉,去帮我请位擅长书画的先生,我要画几幅武学图谱挂在房中。”
“掌门师兄怎么忘了?林师弟自幼精通丹青,哪还有比他更好的画师?”周明远笑道。
“真是糊涂了。" 陈远失笑,随即吩咐:“近日我要闭关修习剑法,门中事务仍由明远打理。”
“这……不妥吧?”周明远迟疑道。
“私怨与宗门大义相比不值一提。
明远,往事我已不计较,你又何必介怀?”陈远说。
虽回来不久,但陈远已观察过同辈师兄弟。
周明远虽与自己有些旧怨,但在门中威望颇高。
若将掌门之位交给旁人,只怕玄真派日后会分崩离析。
当然,如今自己的威信远胜周明远,但陈远可不愿在青灯古卷中了此余生——他还想着娶妻生子呢。
陈明远在赵志远的指导下将那六式剑谱绘制完成,悬于住处每日揣摩这世间绝顶的剑法……
巴特尔法师仓皇脱险后,想起烈焰神鸟俯冲的场景仍觉后怕,再不敢进犯玉虚观,只得领着残部逃回忽必烈大营。
忽必烈见巴特尔如此狼狈也是一惊,仍礼数周全地安置众 ** 入座,迟疑着问:
“国师此番玉虚观之行可是遭逢强敌?”
巴特尔闻言长叹,摇头道:
“说来惭愧,并非人力所为。
眼看就要攻上山门,谁知观中竟豢养着 ** 灵禽。”
“灵禽?”忽必烈捻着胡须追问。
“老朽活了大半辈子,头回见到成群的火凤乘夜袭来,转眼间营寨尽成焦土,那场景……”巴特尔说着不由打了个寒颤。
忽必烈反复念叨“火凤”二字,瞧着法师衣袍焦黑的痕迹,终是信了这神异之事,只得暂缓收服江湖门派的计划……
赵志远在玉虚观潜修两月有余,日夜参详六脉剑诀却始终难窥门径。
这些时 ** 谢绝访客,唯有童儿清风按时送来餐食。
陈明远每隔五日便来探望,自得了剑谱真传后,他终日沉迷于机关木鸢的研制,既为兴致,也为防身御敌。
二人虽相交莫逆,却总因各自忙碌难得深谈。
赵志远头回碰上这般古怪的剑术,似永无尽头的高山,每每真气行至指端便被无形屏障所阻。
屡试屡败之下,他日渐消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