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掌门师兄自然是专程探望,旁人哪有这般情分?"赵成业接话道。
值守经堂的道童们听闻是掌门亲临,慌忙行礼问安。
张明远身旁几人面色惶惑,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。
赵成业挥袖吩咐:"都退下吧,掌门要与张师兄单独叙话。"
众人闻言迅速退出,唯独落在最后的周文焕被张明远投去求助目光,不料对方反而加快脚步。
眼见最后一人消失门外,张明远面如死灰。
王岳笑着掰了块馒头咀嚼,颔首道:"是有些硬,不过正合我用。
张师弟,伤势可好些了?"
张明远本能地缩回右手,赵成业箭步上前扣住他手腕:"躲什么?掌门专程来瞧你的伤。" 说着强行将那只手拉到王岳面前。
王岳先捏着馒头递到张明远嘴边,对方终于垂下头,木然张嘴咬住。
这时王岳突然握住他右掌发力——虽不通武艺,却将十成力道都倾注在这握之中。
张明远的手掌传来骨骼碎裂的脆响,他疼得脸色煞白,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,却硬生生把惨叫声憋了回去,牙齿死死咬着半块硬馍。
刘阳转头问赵海:
"赵师弟,可还满意?"
"掌门师兄,您这接骨手法跟哪位高人学的?三两下就让张师兄伤势好转,往后有空多来照看张师兄才是。" 赵海话里带刺地说。
张明远慌忙吐出嘴里的馍,急切道:
"小弟皮糙肉厚,哪敢劳烦掌门师兄。"
"张师兄这就生分了,咱们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,您和掌门师兄都是宗门长老,谈什么劳烦。
您好好养伤,过几日我们再来给您治伤,要是掌门师兄贵人事忙,我必会提醒。" 赵海笑吟吟地说着,字字句句都透着寒意。
刘阳松开张明远的手腕,头也不回地走出偏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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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海踌躇满志地跟在后面,沿途不时向路过的 ** 们点头致意。
刘阳心里涌起久违的快意,想起昔日被张明远欺压的岁月仍觉愤懑,但他明白如今的张明远早已不足为惧,当务之急是要对付陈锋,夺回本应属于自己的心上人!眼下最要紧的便是先完成老管家交代的差事。
思来想去,刘阳决定按《天工谱》记载的方法制作木鸢逃离青城山。
虽然他的木艺粗浅,还是凑齐材料动手制作。
赵海素来对刘阳的手艺感兴趣,见状便上前搭手。
才开工不久,刘阳就发现意外之喜——赵海在木工活上竟有惊人天赋。
许多他做不精准的部件,经赵海稍加修整便能严丝合缝地组装。
不多时,一只木鸢便立在院中。
尽管费尽周折,这只木鸢终究没能翱翔天际。
刘阳并不灰心,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和赵海的技艺日渐精进,只要继续尝试,很快就能做出真正的飞鸢......
转眼间已过去三个春秋,陈青远的院子里堆满了各种木雕飞禽,俨然成了一座木鸟展览馆,却没有一只能够展翅翱翔。
这天清晨,张恒如往常一般继续忙碌着,当最后一片尾翼安装完毕,他抬起头望向陈青远问道:
"青远兄,你觉得咱们这只木鸟能飞起来吗?"
"您说能就一定能。" 陈青远头也不抬地回答,手中握着刻刀,正专心雕琢着鸟首。
张恒心底泛起一丝不快,从陈青远的言行间不难看出,此人对王重阳推崇备至,自己不过是沾了王重阳的光,才会被如此信任。
木鸟颈后装有一根操纵杆,拉动它就能让双翼上下摆动。
张恒在操纵杆下方安装了木质齿轮,使得操作格外轻便。
陈青远是个执着的人,尽管先前制作的十几只木鸟大都未能起飞,但他依旧坚持在每只木鸟尾翼下方设置工具箱,备齐修理工具,以防飞行途 ** 现故障。
一切就绪后,张恒跨上木鸟,开始拉动操纵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