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渔翁盯着天篷尺看了看,又看了看苏婉儿手里的引魂铃,才松了口气,赶紧摆手:“快进来!别在外面说!幽冥会的人晚上会查房,看到陌生人会抓!”
他领着众人绕到一间偏僻的茅草屋,屋里很简陋,只有一张破床、一个灶台,墙上挂着几张晒干的阳叶草。老渔翁关紧门,又用稻草堵住门缝,才压低声音说:“三日前,幽冥会来了一群黑袍人,说是‘送水治病’,给每家每户都发了一罐黑糊糊的水,说喝了能防‘江瘟’。”
“是蛊水!” 苏婉儿立刻反应过来,引魂灯的灯芯又晃了晃,“他们用‘治病’当幌子,让村民喝蛊水,慢慢控制魂识!”
老渔翁点点头,眼神里满是后怕:“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—— 那水闻着有股腥气,像鱼胆混了血。我没敢喝,把水倒了,罐子里藏了片阳叶草,假装喝了。其他村民老实,都喝了,当天晚上就有人说头晕,第二天就开始变傻,慢慢就成了现在这样,只会机械做事,还总往望乡台走。”
“有反抗的吗?” 李二狗问道,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老渔翁叹了口气,抹了把脸:“有!村东头的王猎户,他没喝蛊水,看到村民变傻,就想带大家逃,结果被黑袍人抓了,关在望乡台里,再也没出来。还有几个想反抗的,都被带走了,估计…… 是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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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密斯的圣言碑轻轻颤了一下,残魂的气息往望乡台方向探了探:“残魂说,望乡台的后殿有股血腥味,应该是反抗的村民被杀害了,他们的生魂被母蛊罐吸了,用来养煞气。”
老渔翁听到 “母蛊罐”,脸色更白了:“我偷偷去过望乡台外围,看到黑袍人往台里搬过一个大罐子,黑糊糊的,上面爬满了小虫子,搬的时候还能听到‘嗡嗡’声,估计就是你们说的母蛊罐。他们还说,三日后要‘祭台’,让所有村民都去台里,说是‘能治病’,我看是要把大家都杀了!”
“是血祭!” 张云生握紧拳头,“他们要把村民的生魂当祭品,引第四门的邪气过来,和长江阴气共鸣!老丈,你知道母蛊罐放在台里的哪个位置吗?比如前殿、后殿,或者有什么标记?”
老渔翁皱着眉想了想,慢慢说:“我看到他们把罐子搬进了台的中央,那里有个石台子,罐子就放在石台上。台中央还有五根黑柱子,围着罐子,柱子上刻着看不懂的花纹,像是蛇在爬。”
“是五行阴阵的阵眼柱!” 苏婉儿兴奋地说,“母蛊罐在阵中央,五根柱子是阵眼,只要毁了母蛊罐,阵就破了,村民的蛊可能也能解!”
哑女这时从竹篮里掏出个小陶罐,里面装着破蛊液,递给老渔翁,又指了指他手里的阳叶草香囊,比了个 “混在一起” 的手势 —— 破蛊液混着阳叶草,能暂时挡蛊气,要是遇到黑袍人,撒在身上能藏魂气。
老渔翁接过陶罐,感激地说:“多谢姑娘!我这就混上!你们要是需要帮忙,比如探听望乡台的消息,我可以去 —— 我是个老渔翁,黑袍人不怎么注意我。”
“我们会需要的,” 张云生从怀里掏出张黄符,递给老渔翁,“这是‘传讯符’,要是你看到黑袍人有动静,比如往台里搬东西、加派人手,就把符烧了,我们能感应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