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二狗摸了摸怀里的雷纹铜爆符,又看了看史密斯的圣银匕首:“行!守阵的活交给我!只要有阴魂敢来,我就用铜爆符炸它们!保证不让一只闯进来!”
众人刚商量完,正北方向的雾突然动了 —— 那团黑棉絮似的雾开始往他们这边飘,速度比之前快了三倍,雾里还传来一阵细碎的哭声,不是之前的女人声,而是男人、小孩、老人的混合声,像上百个人在同时哭,听得人头皮发麻。
“不好!孤魂冢的怨蛊魂被惊动了!” 张云生赶紧举起天篷尺,尺身的红光往雾里扫,“它们在往这边来,想把我们拖进雾里,变成新的怨魂!我们得赶紧往孤魂冢走,在它们过来之前布好阵,不然就被动了!”
“走!” 李二狗率先冲出去,铜钱剑扛在肩上,往正北方向的雾里闯,“我开路!你们跟着我!”
史密斯赶紧跟上,圣银匕首握在手里,圣芒往四周扫,挡住飘来的雾丝;张云生举着天篷尺,红光在前头引路,确保方向没错;苏婉儿抱着引魂灯,蓝光往身后扫,防止怨魂从后面偷袭;哑女走在中间,护蛊飞在她头顶,时不时往雾里吐点破蛊液,腐蚀靠近的阴蛊气。
往孤魂冢走的路比之前难走 —— 雾里的怨气越来越浓,脚下的黄土变得湿滑,还泛着淡淡的黑,像是被怨气泡过;路边的枯树也变得诡异,树枝上缠着细黑的丝,像怨魂的头发,风一吹就往人身上缠。
走了约莫百丈,前面的雾突然散开一块 —— 露出了孤魂冢的真面目:那是一片约莫半亩地的乱葬岗,没有墓碑,只有一堆堆土坟,土坟上长满了黑草(被怨气养的草),坟堆间还散落着些船板碎片和白骨,显然是船难者的遗物。坟堆中央有一棵老槐树,树干上缠着上百根细黑的丝,丝的顶端挂着淡黑的虚影 —— 正是被阴蛊气缠的怨蛊魂,它们在丝上轻轻晃,嘴里还在哭,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去的。
“就是这里!” 张云生停下脚步,天篷尺的红光指着老槐树,“怨气的核心在槐树下,那里埋着最多的白骨,血蛊使的阴蛊罐应该也埋在那附近,养着怨蛊魂!”
李二狗往地上吐了口唾沫,握紧铜钱剑:“他娘的!这地方真阴!史密斯,我们啥时候布阵?我快忍不住想炸了这棵破槐树了!”
“现在就布!” 史密斯从背包里掏出带来的地脉阳石碎片 —— 是之前从青城山带的,有十几块,“我们围着孤魂冢布个圆形阵,每五尺埋一块阳石,阳石之间撒阳草粉,形成阳脉环,把怨气压在冢里!”
众人立刻行动:李二狗和史密斯负责埋阳石,每埋一块就往石上撒点阳草粉,阳石瞬间泛出淡金光,粉落在地上也连成线,很快就围出个圆形;苏婉儿负责在阵外撒阳液,形成一道阳液带,防止怨蛊魂从阵缝钻出去;张云生和哑女则守在阵中央,天篷尺的红光往槐树下扫,护蛊往树下飞,确认阴蛊罐的位置。
没一会儿,阳脉阵就布好了 —— 淡金光从阳石里钻出来,连成一个圆形的光罩,把孤魂冢罩在里面,雾里的怨气撞在光罩上,瞬间被弹回去,再也飘不出阵外;槐树上的怨蛊魂开始躁动,细黑的丝绷得紧了,哭声也变得更大,像是在抗拒阳脉的压制。
“阵布好了!” 史密斯走到张云生身边,圣银匕首泛着银光,“接下来该超度了 —— 我用圣力引圣雷,不是炸,是‘暖雷’,能安抚怨蛊魂的情绪,你用天篷尺的红光引导它们往雷里走,苏婉儿用引魂灯的蓝光护着它们,别让阴蛊气缠。”
张云生点头,举起天篷尺,红光往槐树上的怨蛊魂扫:“开始吧!别让它们再受阴蛊气的苦了!”
史密斯深吸一口气,举起圣银匕首,诵起超度的圣咒:“圣言?雷暖,怨为尘,魂为归,雷为引,往生门;阴蛊散,怨气沉,孤魂醒,入轮回!”
咒声刚落,匕首的银光突然暴涨,空中掠过一道淡银的雷 —— 不是之前炸阴魂的锐雷,而是带着暖意的 “暖雷”,像一层银纱罩在孤魂冢上空,触碰到怨蛊魂时,细黑的丝瞬间开始融化,怨蛊魂的哭声也慢慢变小,不再是之前的凄厉,反而带着点解脱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