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袖中飞出十二枚铜钱，在空中组成四象星图，"杀神现，四象合，则天门开——陛下可知天门后是什么？"

铜钱突然炸裂，碎屑组成个与唐治容貌相同的少年虚影，只是通体湛蓝，心口嵌着玉璧："是长生。"

唐治突然呕吐，这次吐出的不是铜钱，而是半块带血的玉璧残片。

面具人见状立即跪拜："恭迎阁主归位！"

萧玉淑连夜调阅的秘档揭示了可怕的历史：天机阁根本不是什么隐世宗门，而是当年白起麾下的术士集团。

他们假意协助徐福镇压杀神，实则暗中布局千年，就为等待四象宿主——青龙化的太子、白虎化的唐羽、朱雀化的楚凝玉，以及...玄武化的蓝衣少年。

"所以朕的变法..."

唐羽捏碎茶盏，瓷片割破的手指滴下的竟是银白色液体，"税收、驰道、普查，全在你们算计中？"

面具人躬身："陛下圣明。没有盛世钱流通天下，如何集众生愿力？没有水泥驰道贯通地脉，怎引白虎煞气？"他忽然指向唐治，"只是没想到，阁主元神竟转世为太子..."

话音未落，唐羽的匕首已穿透面具。

可流出的不是鲜血，而是蠕动的蓝色符文，在空中组成【甲子年庚子月，天门重开】的字样。

唐治在昏迷中见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。

他漂浮在星空下，脚下是四个"自己"：

长安的太子浑身缠绕锁链；东海的蓝衣少年浸泡在血海中；骊山地宫里躺着具水晶骨架；还有团人形蓝焰正在天机阁顶打坐。

"我们本是一体。"

四个身影同时开口，"被分开镇压了千年。"

最可怕的还在后面——当唐治低头，发现自己正在融化，皮肤下流动的不是血液，而是与那老工匠相同的青铜液体。

液体表面倒映出的不是他的脸，而是张青铜面具。

惊醒时，他正被绑在天机阁的祭坛上。

十二名白衣人环绕吟唱，祭坛中央悬浮着颗跳动的水晶心脏，每搏动一次，就有侍卫变成青铜雕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