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羽手持玉杵,将各地报上来的数字逐一钉入图中。
"山东多报了三千户。"
唐治突然指向某处。那里的光芒比其他区域暗淡许多,隐约有黑气流转。
唐羽冷笑,玉杵狠狠刺入该位置。
千里之外的山东道观察使正在宴饮,突然惨叫一声,胸口浮现出血窟窿。喷出的血箭在半空凝结成"欺君"二字,重重砸在宴席中央。
"这才叫真正的'编户齐民'。"
唐羽将玉杵交给儿子,"试试。"
唐治的手刚碰到玉杵,整幅地图突然扭曲。
原本的疆界线重新组合,竟呈现出人体经络图的形态。更惊人的是,骊山位置对应的"穴位"正在疯狂吞噬周围的蓝光。
"原来如此..."
唐羽眯起眼睛,"白起残肢需要人口精血供养。"
他忽然掰开太子的衣领,心口龙鳞已蔓延到右胸,"所以治儿就是最好的诱饵。"
随着普查深入,诡异的事情越来越多。
江南道的普查使上报:
某村百余人共用同一个编号,调查时发现他们的皮肤下都有蓝色丝线相连。
关中的税吏发现:
新登记的农户在月光下没有影子。最可怕的是洛阳的统计——明明清点出六十万人,可所有名册相加却只有五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人。
"少的那个人在骊山地宫。"
萧玉淑深夜叩阙,手里捧着滴血的星盘,"所有被白虎血墨刺青的人,都分了一丝魂魄镇压白起残肢。"
唐羽正在批阅奏章,闻言笔锋都不曾停顿:"所以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