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6章 啊?

1999年后的我们 MRCc 4431 字 1个月前

清晨,南极基地的人造日光模拟系统缓缓亮起,驱散了房间内的黑暗。利布拉从并不算深的睡眠中醒来,慵懒地伸了个懒腰,完美的身体曲线在丝绒被单下展露无遗。

她侧过头,看着身边仍在熟睡的冷邵。男人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后的满足,呼吸均匀。利布拉猩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,有餍足,有玩味,但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……空虚?她轻轻叹了口气,低声喃喃自语,声音轻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:

“唉,男人啊,说到底都一个德行……冷邵这家伙,嘴上说着效忠,心里恐怕也就是馋老娘的身子罢了……” 她的语气听不出是失望还是早已习以为常的嘲讽。

她动作极其轻微地掀开被子,小心翼翼地下床,生怕惊醒了身边的男人。这种下意识的、近乎体贴的举动,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其中蕴含的微妙变化。他们之间的关系,早已超越了简单的主仆或利用,在肉欲与权力的交织中,滋生出了一丝难以界定、却真实存在的牵绊。

利布拉赤着脚,踩在冰凉光滑的地板上,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。窗外是永恒不变的冰原和幽蓝的天空,壮丽却死寂。她习惯性地运转心灵能量驱散寒意,走向办公桌,打算开始处理新一天的事务。

她打了个哈欠,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,眼神迷离地看向桌上电子屏显示的今日行程:

“上午九点……厄普西隆异教代表大会……无聊,又是听尤里画大饼和老家伙们吵架……”

“十一点……心灵军团新式装备实战演示……啧,希望这次别又炸到自己人……”

“下午两点……三军联合比武大赛决赛……这个或许有点意思,看看有没有好苗子可以虐……”

“晚上……”

她正漫不经心地盘算着如何打发这些例行公事,突然,一股毫无预兆的、尖锐的剧痛猛地从下腹部窜起!

“呃啊——!”

利布拉猝不及防,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,整个人瞬间弯下腰,几乎要跪倒在地!她死死地用手捂住小腹,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肤里。

这疼痛来得极其凶猛,不同于任何她经历过的伤痛——不是被武器击中的撕裂感,也不是能量反噬的灼烧感,而是一种……源自身体内部的、沉闷而尖锐的痉挛,带着一种陌生的、令人心慌的酸胀感。

剧烈的疼痛让她额角瞬间渗出了冷汗。她强忍着运转心灵能量试图抚平这股痛楚,却发现那浩瀚的力量对此似乎收效甚微,只能稍微缓解边缘的不适,核心的绞痛依旧清晰无比。

一种极其荒谬、却又让她浑身冰凉的猜想,如同闪电般劈入了她的脑海!

“妈的……”利布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她猛地抬起头,难以置信地看向卧室的方向,看向那张凌乱的大床,看向床上那个依旧酣睡的男人!

“我不会……是怀上了他的种吧?!”

这个念头带来的冲击,甚至远超刚才那阵剧痛!

冷邵是什么?他再优秀,再得她欢心,本质上也不过是梦魇特种兵里比较出色的一个工具!一个供她取乐、偶尔也能满足她某些需求的玩物!他根本没有资格,也绝不配与她——尤里最完美的造物、厄普西隆的心灵之神——平起平坐,更遑论……在她体内留下永恒的烙印,孕育一个流着他血脉的后代!

这简直是对她地位和力量的巨大挑衅和侮辱!

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瞬间冲上头顶,混杂着恐慌、恶心和一种被冒犯的极致愤怒。她利布拉,怎么能被一个工具、一个下属、一个她可以随意掌控生死的男人,以这种方式“绑定”?!

她几乎要立刻冲回卧室,用最残忍的手段将冷邵从睡梦中撕碎!

然而,那腹中隐约再次传来的、细微却无法忽略的抽动感,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,猛地勒住了她的行动。一种陌生而强大的、源于生命本能的东西,似乎在悄然滋生,与她毁灭一切的冲动疯狂对抗。

利布拉的怒火和杀意刚刚凝聚,又一阵更猛烈的、如同刀绞般的剧痛猛地席卷了她!这次痛楚来得如此迅猛尖锐,甚至打断了她催动心灵能量的意念过程,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她腹腔内狠狠拧了一把!

“呃啊——!”她痛呼一声,刚刚撑起的身体瞬间脱力,整个人狼狈地跌坐回冰冷的地板上,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冷汗。她死死捂住小腹,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,咬牙切齿地咒骂:“妈的……冷邵这个混蛋……我绝对饶不了他……”

“那不怪他。”

一个平静到近乎冷漠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。

利布拉猛地一惊,强忍着剧痛抬起头——只见维尔汀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卧室门口,身上穿的还是那件利布拉为她挑选的、略显单薄的睡裙,但整个人的气质却截然不同。她不再是那个眼神空洞、顺从无比的“特工司辰”,灰色的眼眸中闪烁着锐利、冰冷的光芒,正一动不动地、如同审视猎物般死死盯着倒在地上的利布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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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!!

利布拉心中警铃大作,一股寒意瞬间压过了腹部的疼痛。她强作镇定,伸手指着维尔汀,试图用命令的口吻掩盖内心的慌乱:“维尔汀!谁允许你进来的?!滚出去!立刻!”

然而,维尔汀对她的命令嗤之以鼻。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、带着嘲讽意味的弧度,缓缓向前走了几步:

“利布拉,”她的声音清晰而平稳,每一个字都像冰锥般砸在利布拉的心上,“你不会真的天真到以为,就凭阿尔卡纳那半吊子的‘心灵扰乱术’,配合几个藏头露尾的刺客,就能如此轻易地彻底篡改我的记忆,把我变成一个对你唯命是从的玩偶吧?”

利布拉的瞳孔骤然收缩,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:“什么?!这不可能!我们的人明明亲眼确认……”她挣扎着想站起来,用力量碾压这个突然“反叛”的棋子,但腹部的剧痛如同沉重的枷锁,再次让她无力地瘫软下去。

维尔汀看着她徒劳的挣扎,眼神中的嘲讽更甚。她扬了扬手中拿着的那件昨晚穿过的、属于利布拉恶趣味的睡裙,仿佛那是一件可笑的证据:

“利布拉,阿尔卡纳为了争功,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一个关键的信息?”维尔汀的声音带着一丝怜悯般的讥诮,“你们厄普西隆那霸道但粗糙的心灵控制技术,和‘重塑之手’那些古老而诡异的神秘术式,存在着根本性的、无法调和的冲突。它们就像两种相互排斥的毒药,强行混合,要么失效,要么……就会留下极其明显、可供追踪和利用的‘后门’与破绽。”

她随手将那件睡裙扔到了利布拉的脸上,动作带着十足的羞辱意味。

“该死!冷邵!卫兵!人都死哪儿去了?!”利布拉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,她试图大声呼救,召唤她的护卫和那个昨晚还与她缠绵的男人。

“别白费力气了。”维尔汀冷冷地打断她,“你亲爱的冷邵,我昨晚‘精心’为他准备的助眠饮料里,加了一点特别的东西,足够他睡到中午。至于外面的守卫……很不巧,我刚才以‘利布拉大人需要绝对安静休息’为由,让他们暂时撤离到走廊尽头了。现在,这里很安静。”

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因疼痛和震惊而脸色苍白的利布拉,继续抛出更致命的信息:“而你现在肚子里的这份‘大礼’……喜欢吗?昨晚那顿我‘亲手’为你制作的、表达‘感激’的夜宵里,混合了一种能暂时抑制并扰乱心灵能量运行的稀有药剂。效果看来不错,它似乎……特别喜欢找你体内某些正在‘剧烈活动’的区域互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