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进地窖!”苏明远推着苏夫人和李老三往地窖走,自己则拿起一把斧头,守在门口,“你们在里面待着,别出来,我去引开他们。”
苏夫人刚要阻拦,苏明远已经拉开门,冲了出去。他故意往相反的方向跑,边跑边喊:“官兵在这里!快来抓我啊!”
校尉看到苏明远,立刻带着人追上去:“别让他跑了!抓住他有奖!”
苏明远往城外的方向跑,心里盘算着——城外有汇通的马场,那里有快马,只要跑到马场,就能骑马去京城,找机会救父亲和张大人。
可他刚跑到城外的石桥,就看到马场的方向冒起浓烟,心里一沉——肯定是官兵提前去了马场,把马都烧了。他刚要转身,身后就传来校尉的声音:“苏明远,看你往哪跑!”
苏明远回头,看到校尉带着人追上来,手里还拿着弓箭。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了,便停下脚步,转身面对校尉:“我跟你们走,但是你们不能伤害我娘和李老三。”
校尉冷笑一声:“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谈条件,带走!”
官兵上前,把苏明远绑起来,往平遥城里走。路过老宅时,苏明远看到父亲被绑在门口的柱子上,身上全是鞭伤,头发散乱,脸上还有血迹。他刚要喊“爹”,就被校尉捂住嘴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官兵押进老宅。
苏明远被押到平遥县衙的大牢里,牢房阴暗潮湿,角落里堆着稻草,散发着霉味。他刚坐下,就听到隔壁牢房传来咳嗽声,仔细一听,居然是张大人的声音!
“张大人?”苏明远凑到牢门边,“您怎么会在这里?”
隔壁的张大人听到声音,慢慢走到牢门边,借着微弱的光,看清是苏明远,便叹了口气:“王文韶把我从京城押到这里,就是想让我供出和你的关系,好定你的罪。苏公子,你怎么也被抓了?”
“我爹被他们抓了,还抄了汇通的分号。”苏明远的声音带着哽咽,“张大人,您知道王文韶的把柄吗?我们怎么才能扳倒他?”
张大人沉默了片刻,才缓缓开口:“王文韶当年在山西任巡抚时,曾私吞了赈灾的银子,还杀了知道这件事的知县。那个知县的儿子现在在京城的锦衣卫当差,你要是能找到他,让他上告朝廷,或许能扳倒王文韶。”
苏明远刚要再问,牢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,紧接着是狱卒的声音:“苏明远,有人来看你。”
牢门被打开,苏明远抬头一看,居然是李老三!李老三手里提着一个食盒,见狱卒走了,便赶紧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:“少东家,我买通了狱卒,这是牢房的钥匙,你快跟我走!”
苏明远愣住了:“我娘呢?她没事吧?”
“夫人没事,现在在城外的破庙里,我已经让人去通知她,说你要去京城。”李老三把钥匙递给苏明远,“你快走吧,狱卒只能帮我们拖延半个时辰,要是被发现了,就走不了了。”
苏明远接过钥匙,打开牢门,又去打开张大人的牢门:“张大人,您跟我一起走,咱们去京城找那个知县的儿子。”
张大人犹豫了一下,还是跟着苏明远和李老三往外走。三人趁着夜色,从县衙的后门溜出去,往城外的破庙走。路上,张大人告诉苏明远,那个知县的儿子叫林青,在锦衣卫北镇抚司当差,只要找到林青,把王文韶私吞赈灾银子的事告诉他,林青肯定会帮他们。
三人刚走到破庙,就看到苏夫人正焦急地在门口踱步。见到苏明远和张大人,苏夫人赶紧上前:“明远,你没事吧?张大人,您也逃出来了!”
“夫人,我们得尽快去京城,找林青大人。”苏明远喘了口气,“只有找到他,才能扳倒王文韶,救我爹。”
苏夫人点了点头,从包里拿出一叠银票:“这是我从地窖里带出来的银票,你们路上用。我和李老三留在平遥,打听你爹的消息,要是有消息,就派人去京城通知你。”
苏明远接过银票,心里满是不舍:“娘,你和李老三一定要保重,要是遇到危险,就往城外的马场跑,那里有我们之前藏起来的快马。”
“放心吧,我们会小心的。”苏夫人擦了擦眼泪,“你们快走吧,天快亮了,再不走就来不及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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