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郭爽,”郑丹妮抓起战术背心上的对讲机,“带痕迹科去刘梅的出租屋,注意别破坏现场,她这种偏执型罪犯,很可能在墙上写满报复计划。张昕,查她的通话记录,看有没有同伙,尤其是能接触到秋水仙碱的人——这东西管制很严,不是随便能买到的。”
姜杉和林舒晴已经带着人包围了小区。林舒晴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,带着电流的杂音:“我们在楼下发现了她扔的垃圾,里面有个空的精油瓶,牌子和纤维里的成分一致,说明她刚离开不久,很可能还在附近!”
韩家乐忽然想起什么,抓起桌上的牛奶盒:“秋水仙碱遇热会分解,她选择早上作案,是因为孩子们喝的是冷藏牛奶——她算准了时间,知道毒素在低温下最稳定。”她指着盒底的生产批次,“这个批次的牛奶明天会送到另外两家幼儿园,她肯定还有下一步计划!”
“农燕萍、朱怡欣,”王奕立刻分配任务,“你们去查全市的冷链物流,刘梅要想接触新批次的牛奶,必须混进配送站。查最近一个月所有应聘过配送员的人,尤其是女性,左撇子,有薰衣草精油味的。”
行动指令像电流般传遍各单位时,韩家乐看着王奕在白板上画出的犯罪链。从刘梅出狱后的行踪,到购买毒素的渠道,再到潜入幼儿园的路线,每个节点都用红笔标注着细节——那是无数个样本分析、监控比对、线索拼凑的结果,像一张越收越紧的网,正慢慢勒向凶手的喉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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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四点,蒋舒婷在医院传来好消息:三个病危的孩子脱离了危险,毒素被成功中和。韩家乐攥着手机的手终于松开,掌心的红痕里渗着汗,像刚完成一场漫长的救赎。王奕递给她一杯热咖啡,杯壁的温度烫得她一哆嗦,却也驱散了后颈的寒意。
“你看,”王奕望着窗外泛起鱼肚白的天空,“黑暗总会过去。但我们要做的,是让黑暗里的人撑到天亮。”
天快亮时,郭爽在刘梅的出租屋里有了重大发现。墙上贴满了剪报,全是关于三年前毒保姆案的报道,每个提到“正义”“法律”“受害者”的地方都被用红笔划掉,旁边写满了扭曲的字迹:“凭什么她们能幸福?凭什么我姐姐要死?”最角落的地方,画着张简易地图,标记着另外两家幼儿园的位置,旁边写着“天亮行动”。
“她要动手了!”郑丹妮的吼声震得对讲机嗡嗡作响,“姜杉,带人去第一家幼儿园;林舒晴,守住第二家;张昕,查刘梅的实时定位,她的手机信号出现在配送站附近!”